来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众人爆笑,杨复恭率先走在人前,登上阁廊,一边走一边笑道:“你小子是害怕如何处置这些美人吧?”
李思钰苦笑道:“还是阿父了解孩儿,潼关那些就够孩儿愁得了,这又整来这么多。”
“呵呵……也就我儿心善,换做他人,还不知有多欢喜呢!”
裴仲德笑道:“小家子就是小家子啊!行乾这点你可得多多学习才是。”
李思钰叹气道:“这个恐怕学不来,心下总是觉得愧疚,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也是,人呐就怕心怀愧疚,还是清清白白的好。”
对于李思钰这种说法,裴仲德很满意,在他看来,只有这种人才更有底线,心中有规矩,要远远好过那些肆无忌惮没规矩之人。
在这种事情,他只是稍微调笑一下,并不想改变李思钰这种“嗜好”。
众人来到前厅,刚推开厅堂,看清里面情景,又让李思钰顿住了脚步。
“将军!”
里面一个美人轻轻躬身,一身轻衣薄纱下,红肚兜影影绰绰,琼鼻樱唇配上精致的面孔,此女没有与贵妇那般佩戴着凤冠霞帔,简简单单一根白壁玉钗插在头上,顺直的马尾垂在脑后,见到李思钰推门,此女赤着白嫩小脚在厚实羊毛毯上轻轻蹲身行了一礼。
李思钰猛然见到这一幕,愣了一下,等看到此女腿脚打颤,这才醒悟过来,急忙摆手道:“不用多礼,快快请起!”
话语一出,李思钰顿觉不妥,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个登徒子,而且还是那种急不可耐的登徒子。
李思钰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,话语一出,裴仲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
随着裴仲德的大笑,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。
“你啊你……”
杨复恭拍了拍李思钰肩头,这才向那女子摆手说道:“此地没你什么事了,还是退下吧!”
“是!”
此女轻轻行了个万福礼,退入后堂,李思钰有些奇怪看向女子走向屏风之后,好像并未出了这间厅堂。
看到李思钰这般模样,杨复恭轻笑道:“这在大家族是常有之事,用不着太惊奇。”
李思钰有些讪讪笑了一下,这才招呼众人坐下。
裴仲德刚刚坐下后,茶水都未喝上一口,开口说道:“绛州城夺了下来,行乾下一步当如何?”
“下一步?”
李思钰笑道:“先不急下一步,先看看晋军和宣武军现今如何,若是他们前来攻打,我军自当先守城几日,不拿下小子,晋军是不敢在小子面前安然回军的,所以势必强攻绛州城。”
杨复恭点了点头,说道:“如此就该先消磨一下他们士气,之后才可一战败之。”
李思钰点了点头,赞道:“正如阿父所言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!”
“不过也有很大可能,宣武军会在我军放开他们后路时,宣武军率先逃回河南,只留下晋军独自前来。”
突突皱眉突然说道:“大帅,这不可能吧?朱友裕战败后,宣武军损兵折将,这才主动与晋军联手攻打我军,若此时背信弃义,以后还如何取信天下之人?”
突突的话语让众将纷纷点头,就是杨复恭和裴仲德也点头表示赞同,在他们看来,这是不可能发生的,战场上反复,会对他人极为厌恶和不信任。
李思钰却笑道:“在我看来,不是不大可能,而是有很大的可能。”
“朱温早先年投身黄巢军,一路烧杀劫掠,坏事他人做过的他也都做了一遍,之后投降了朝廷,在之后朝廷势弱,又威凌朝廷之上,其名下大将多为黄巢叛将,这种贼窝首先想的不是他人,而是自家性命。”
李思钰笑道:“这只是本性,还有此时情况不同,冬日严寒作战本就非宣武军擅长之事,宣武军遭受重创后,兵力战力弱于晋军,宣武军应该很担心晋军会拿他们当作决死军来使用,这是宣武军很担心的事情,更何况河南之地宣武军离开太久,已经有了不稳,若非天寒地冻,朱家兄弟和时溥早杀入河南了。”
众将听了李思钰分析后,纷纷点头,换做他们,估计也可能会赶紧先跑回老巢,一是他们本就是反复不可信之人,二是自己老巢不稳,三是担忧晋军会让他们主动送死,这三点足以让他们偷偷独自逃跑,众将想明白后,心中很是佩服自己大帅。
裴仲德点头道:“行乾说的有些道理,不过这还需探子探回来的消息来确认。”
李思钰点了点头,笑道:“正是如此,所以咱们暂时不急,先等两日。宣武军不逃,咱们就坚守几日,消耗他们心气后,再一举败之;若宣武军逃了,那就更省心了,是战是和,呵呵……到那时可由不得他们了,咱们才说的算!”
“哈哈……”
众人哄堂大笑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