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略上藐视一切敌人,不认为自己会失败,无论对方多么强大,都会坚信自己才是最强的,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人,依然坚信自己会赢!”
“战术上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,足够的重视,不让对方抓住自己任何失误,只有如此才能获得最后胜利。”
李思钰用筷子在汤锅里拨弄几下,嘴里却继续说道:“一支强大的军队,最重要的是人,是能够杀死敌人的军卒,所以军卒才是胜利的根本,军卒懦弱不敢战,这样的军卒,纵然将领是无敌战神,最后也只能在敌人面前徒呼奈何!”
“我军在击败了晋军、宣武军后,军中‘骄’气了,不是第一个那种‘骄’气,而是后者,所以必须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‘骄’气!”
“于是,你就这么折腾他们?”杜让能说道。
李思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啊,本想着不用这么整,谁让小子这几日脾气不是很好的,也算他们倒霉好了。”
三人齐齐苦笑。
李思钰说道:“军队是把刀,是猛兽!不但伤人,也可能伤到自己,所以需要给军队头上施加足够的套索,不但让他们脑袋里畏惧,也要让他们的身体畏惧,只有如此才能如臂指使,才能控制住。”
三人摇头叹息,李思钰说的虽觉得有些道理,他们依然觉得太过严厉,不过他们也知道,将领不同,治军之法也不尽相同,但是对军队需要绳索说法,他们是赞同的,没有绳索的的结果就是现今天下情况,各节度使无人听令行事!
杨复恭叹息一声,对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只是觉得朱友裕竟然也跟着进行训练有些不妥。
“行乾,朱友裕......是不是有些不妥啊?”
李思钰愣了一下,把塞进嘴里的肉块吐出来,得意笑了起来,很是奸诈。
“嘿嘿......阿爹,嘿嘿......”
看着李思钰这么奸诈笑容,众人心中一跳,顿觉朱大公子可能要倒霉了。
果然......
李思钰一脸奸诈道:“宣武军战败,主要还是这位朱大公子犯了失误,不该分兵,若不分兵,兵力占优的他们是可以与我军对峙的,不至于战局崩溃如此。”
三老头默默点头,朱友裕兵分三路,一路进攻同州,欲杀入同州腹地,迫使李思钰回军。
一路沿河向东,欲阻止和牵制辽东军。
这两路兵力颇多,而与辽东军对峙的本部却兵少,这就像是个哑铃,随着两头被阻,本部被裴仲德击溃,造成朱友裕最终战败被俘,而且还被李思钰偷袭击败了朱温。
这些事情三老头很清楚,可这与现在有何关系?
李思钰笑道:“宣武军战败,直接原因是朱友裕失误造成的,而这位朱大公子被俘后,一再被小子折磨打压,心中必然早已把小子恨透了,可小子兵强马壮啊!”
“兵强马壮是小子最大的本钱,所以朱友裕不管愿意不愿意,朱大公子都是必须要认的!”
“可是......,朱友裕他......行乾,这是不是不妥啊!”杜让能皱眉不解。
李思钰笑了笑,说道:“晋军兵强,宣武军兵盛!宣武军胜在兵多!”
杨复恭也不解了,皱眉看向李思钰,看到他这模样,李思钰解释道:“兵多,意味着钱粮消耗必然也多!”
“朱大公子深恨孩儿,又想今后击败孩儿,以报此仇。今后必然要大力训出一支强卒,否则是别想击败孩儿的。”
三人默默点头,只是眼睛里还是疑惑不解。
“训练这等军卒,花费的钱粮可非小数目,像孩儿这等训练之法,需要消耗两倍的军卒补给,朱温出身黄巢余孽,不知经历过多少阴谋刺杀,‘子杀父,父食子’不知经历过多少,所以朱温生性就是残暴多疑的,否则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。”
“这么一支军队须消耗数倍钱粮,而要想与孩儿一战,无数万此等军卒,想要击败我军,那是做梦!可若是训练此等数万军卒,必然会侵占他人的口粮,如此必然会致使宣武军各军不满,毕竟钱粮就这么多,总不能全给了朱大公子吧?”
李思钰拨弄了一下火堆,火势更旺了些。
“从朱大公子主动加入训练,孩儿就知道,这位朱大公子今后必然会让宣武军各军不满!这还只是其一,朱温正当壮年,儿子若是有这么一支强军在手,朱温会心不安的,这又是父子相仇之事!”
“朱大公子战败被俘,孩儿在身体上折磨他们,并提出让朱温无法承受的价格,迫使其名下大将不得不投降了我军,遭受了肉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的朱大公子,今后必然会用尽法子想要找孩儿报仇,而宣武军军将和朱温也会随着他的激进而矛盾重重,孩儿觉得……”
李思钰眼睛微微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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