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摆手道:“下官怎么会认识李悍虎,下官可从未见过李悍虎啊!”
众将相互看了一眼,他们更加疑惑了,按理说两人绝对不可能相识,李悍虎一直身居关外,也就是近年来才突然冒了出来,张言之前一直待在河右,两人不可能相遇,可这条件……
张言之前太急,未深想此事,现在众人全盯着他,急切下突然想起小棒头母子,他们母子正是从幽州投奔过来的,两母子是如何避免战乱前来洛阳的?
又一想到小棒头将前来开封,想到一个小屁孩充当使者,张言脸色大变。
众将看到张言脸色大变,全正色起来,氏叔琮轻咳一声,说道:“张大人可是想起了什么?”
张言抬头看向众将,苦笑道:“氏将军可否发现这封信的诡异?”
氏叔琮愣了一下,再次低头,又仔仔细细阅读一遍,皱眉道:“是有些诡异,李悍虎胃口太小了,而且如此轻易放过庞将军他们,这有些不像是李悍虎作风。”
蒋玄晖苦笑一声,从氏叔琮手里接过信件,说道:“氏将军说错了,这反而更像是李悍虎。”
也不理会众将反应,而是低头认真看起信件来,众将看到蒋玄晖如此,全都闭上了嘴巴。
“还真有些诡异。”
蒋玄晖抬头看向张言,说道:“那小棒头,不知张大人可知是何人?”
张言叹气道:“是我妻氏赵氏子侄。”
蒋玄晖心下大定,笑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氏叔琮看向张言,皱眉道:“不知张大人子侄是何人,竟能得李悍虎青睐,不惜花费如此代价也要换回张大人。”
张言身子微颤了一下,这里可都是黄巢余孽,杀人吞骨也非难事,可又想到小棒头,他更加忐忑起来,众将都看着他呢,不回答是不可能的,可如何去说?
犹豫了半天,也为见到他开口,朱全昱这个老好人说话了。
“你们这样看着张大人作甚?”说着又看向张言,说道“张大人莫要担心,以你一人而全我汴州,此乃大功。”
张言听了这位大爷话语,不由叹气了起来,张了张嘴,犹豫半天才苦笑道:“我那侄儿他……他今时不过是个七岁孩童,如何……如何……”
众将面面相觑,他们如何也想象不到张言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“七岁孩童?这不是扯得吗?”
“就是啊,七岁孩童与李悍虎相交莫逆?俺是不信!”
“更气人的是李悍虎竟然用孩童充任使者,这是在侮辱咱们!”
“不好说啊,李悍虎这二愣子还真不好说,兴许就能干出这事来。”
“这七岁孩童不会是李悍虎的娃吧?”
……
众将纷纷议论,蒋玄晖也头大了,他清楚李思钰的混账,之前就发生过为了一女娃悍然围攻开封之事,现今若用七岁孩童做使者,那也不是不可能,只是他不明白,七岁孩童能影响到李思钰放弃汴州?
不明白归不明白,他们现今对李思钰也无好办法,只能看一步走一步,先看看再说。想到这里,蒋玄晖开口道:“无论真假,李悍虎终究是出招了,我等静等几日即可。”
氏叔琮点了点头,说道:“蒋将军此言不差,不过此事太过重大,还需秉明大帅,同时还需派人前去李飞虎那里。”
蒋玄晖微微点头,说道:“此事大爷去做最是合适,不知大爷可否答应。”
朱全昱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他是李存孝的准岳父大人,由他派人前去自是最佳。
“嗯……也罢,今日老夫就令人前往。”
蒋玄晖看到众将点头,说道:“其余诸事都好说,只是这钱粮……还需各位凑上一凑才是。”
众将沉默了起来,百万钱、五万斛粮食真的不是很多,只是洛阳丢了,各家族在洛阳的产业钱粮也丢了个一干二净,损失颇大。众将沉默,都不想出钱粮,更愿意朱温自己拿出来。
朱全昱看了一圈,无人响应,叹气道:“老夫也无多少钱粮,但开封……罢了罢了,老夫出钱五万,粮两千斛。”
“爹,你……”
“闭嘴!汴州在,钱粮就在,再敢胡说,老夫大耳瓜子扇你!”
朱友凉心下大急,想要阻止,却被他老子朱全昱冷哼一声,很是训斥了一番。
蒋玄晖看到众将还有些犹豫,叹气道:“既然大爷开口了,末将也不能不出些钱粮,末将出钱五万,粮两千斛。”
“那……,俺也出些吧,钱一万,粮五百斛。”
“钱二万,粮八百……”
“钱五千,粮六百……”
……
张言看了一圈,所有人都一一拿出些钱粮,咬了咬牙。
“钱五万,粮三千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