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公主她……”
大丫看向已经转身的李璇,她知道小丫为何会不满,心下叹息一声,只是向小丫笑了笑,却沉默不语,跟着转身向坡下走去。
小丫静静站在坡上,深深看向宛如巨龙蜿蜒在大地上的军卒,跟在姐姐身后,心中很是不甘。
李璇在前,大丫居中,小丫最后,三人拉开了距离,缓缓下了高坡,高坡之下正有数人在静静等待。
独孤损静静站在坡下,面上始终带着微笑,身旁的独孤求败也不知在想着什么,只是目光盯着缓缓走下高坡的三位女子。
独孤损看着一头雪发的李璇,突然开口道:“不知家主如何看待李悍虎?”
独孤求败愣了一下,嘴角露出讥讽,说道:“你这礼部主事终于升任了礼部侍郎,就是不知是不是我那行乾侄儿的功劳啊!”
独孤损依然一副笑意盈盈模样,好像一点都未发觉独孤求败的讥讽之意,开口笑道:“河中节度使被裴家所夺,河右节度使、东都留守又落于夔王世子之手……呵呵,家主也不过占了同州罢了……”
独孤求败转身看向独孤损,目光深邃,两人好像都像是风马不相及,各自说着毫不相干的事情。
独孤家是外戚,是后系家族,强盛之时尤为荣耀,可谓一时无两,可随着大唐的衰落,独孤家也早已破败,但是独孤损却是一个另类。
世家世家,首重家族,在世家看来,百年的王朝,千年的家族。可是独孤损把幼女送入皇宫后,得了个礼部主事,就像是与他们独孤家割离了关系,再也不理会家族存亡,任由独孤家成为边缘家族,甚至连独孤求败这个家主都未能保住幼子,被活活饿死。
或许独孤损也知道独孤求败对他很是腻歪,也知道因何对他不满,若非此次肩负重任,他也不愿与独孤求败打交道。
两人很是不愿相互对视,很默契看向缓缓下坡的三个女人,独孤损开口道:“本官心知家主不满,可家主也知,当今天下动荡,别说普通百姓,纵是皇帝陛下,也只能三五日才可一食肉糜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公主这身衣物还算不错。”
“李悍虎把河中、河右都给了他人,家主……”
“呵呵,礼部侍郎大人是想说,为何只是让我独孤家身居同州吧?”
独孤求败看向最后一身绿衣的小丫,微笑道:“我独孤家是个什么样子,本官很清楚,就不劳累侍郎大人惦记了。”
说着,独孤求败大步迎向李璇,拱手大笑:“公主殿下可曾看见了行乾?哈哈……”
李璇一身鹅黄色短襦长裙,上面没有什么龙凤之类的,只有一些浅绿色的小花点缀,头上发髻也很简单,没有金钗玉簪,更无翡翠蝴蝶步摇,只是与李思钰一般,用一根红色绳子随意扎了个马尾。
红色的丝带夹杂在雪白的发丝中,显得极为显眼,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。
李璇一年来经历了许多,明显成熟了许多,可是面对独孤求败的调侃,还是忍不住有些羞涩。
就在李璇不知该如何说呢,跟在后面的大丫开口了。
“估计还要些时间少爷才能入城,日头虽渐暖,还是有些春寒的,公主……还是回城等少爷吧。”
独孤损有些不喜一身黑衣劲装的大丫,嘴角露出不屑弧度,开口道:“公主身份尊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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