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反对!”
李思谏心下震怒,之前被李思钰王八之气震愣了,这时看到五相齐齐站出来支持,不断有文臣站出来支持,又羞又怒,大步出列反对。
王行约一看竟然是党项人李思谏,心下大怒,冷声道:“反对?是不是李帅答应,与你夏州拓拔氏鄜、坊两州,你拓拔氏就会附议?”
“哼!”
“你拓拔家做梦!只要老子是大总督,你拓拔家就休想觊觎鄜、坊两州之地!”
“你……,好好,老子好好看着,看着你王行约,你他娘地是如何死在李悍虎手里的!”李思谏指着王行约鼻子大骂。
王行约是同州节度使,同州东面就是河中之地,是私盐贩子最喜欢通行之处,是防御河中侵入关中重要之地,但同时也是防御夏州党项人重要节点,是鄜、坊两州的腰杆。
鄜、坊两州多山岭,素来贫苦,粮食多赖同州供应,若无同州支援,鄜、坊两州丢失也只是时间问题,而且同州也绝对不会不闻不顾鄜、坊两州的丢失,因为一旦夺了鄜、坊两州,可一鼓而下同州,因为同州为河套平原,无险地可坚守,所以王行约为同州节度使时,就有两个事情要做,一只眼盯着河中,另一只眼就是看顾鄜、坊两州,对夏州拓拔氏也无甚好感。
不仅仅如此,同时王行瑜的邠宁节度使下辖三州之地的庆州,更是与党项人直接发生冲突,甚至庆州都被占了大半。
可以这么说,党项人直接威胁到了王家兄弟的根基,王行约自然也无好脸色对待李思谏。
这就是所谓的“远交近攻”,或也可以说是“远亲近仇”。
王行约与李思谏相互对骂,刘景瑄和西门君遂则低声商议了起来。
“君遂,如何看此事?”
西门君遂稍微思索了片刻,叹气一声,说道:“那李悍虎所言是有些道理的,我神策军的确是多了些,三万兵马早晚会拖死咱们的。”
刘景瑄叹气一声,有些不满道:“那小子纵然想要缩减我神策军,私下里与我等商议一下就是了,何必如此羞辱我等啊!”
西门君遂苦涩道:“估计是被陛下惹急了,不过那小子的确不像是与我等为敌,否则也不会用那王行约为大总督。”
刘景瑄默默点了点头,今日那小子突然爆发出来的强势,已经足以表明他根本不怕他们,就算如此,还是用王行约为总督,已经说明不想与他们为敌。
西门君遂看到刘景瑄默默点头,又低声说道:“其实那小子这么做,对你我并无坏处,三万军卒缩编,我等可趁此……”
西门君遂眨了几下眼睛,刘景瑄就明白他是何意。
“那些混蛋都是一群无脑杀才,这些军卒一旦转而为民,必然不再愿意供养,营州小子今日虽未言明,可从其行事来看,这些耕种之民必然要给些钱粮,帮助他们撑到秋收之时,两万淘汰下来的民壮,耕地几何?”
刘景瑄猛然醒悟,不错,这些人一旦全部耕种田地,一旦这些人成了他的私人之物,一旦秋收,手里就有了大把钱粮,有钱粮就有自己嫡系兵卒,就再也不受李继鹏、王行实这些都头们的要挟,甚至另立数都军卒亦无不可。
“只要秋收,只要渡过数月艰难,咱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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