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嘴里喊着分开跑,最终谁都未能分开,就是一个劲的逃,狂奔百十里,夜里乒乒乓乓打了许久,浪费了不少马力,一路奔逃又无精料补充,最后十余人全都躺在地上,再也逃不动了,万幸的是也无追兵追杀。
按理说,李继鹏应该是沿着渭水向西,只要到了武功县就算是进入了凤翔府了,可是李继鹏等人竟然不去凤翔府,而是跑到了奉天。
十余人实在是跑不动了,李继鹏一屁股坐在地上,张大的嘴巴好像是条快要窒息的鱼,其余几人也差不多,一路奔逃,丝毫未作停顿,这让他们消耗了太多的力气。
“天……天就要黑了,该死……该死的营州军,该死的李悍虎……你他娘地倒是……倒是追啊!”
李继鹏张大着嘴巴,气息粗重,却看向同样狼狈的李思谏、阿保机两人,说道:“你们党项人抢了王行瑜庆州地盘,还跟着过来,就不怕……就不怕王行瑜砍了你们的脑袋?”
又指着阿保机讥讽。
“你狠,你他娘地够狠!竟然把王行实当了肉盾,若是那王行瑜知道了此事,估计能活剥了你的皮!”
阿保机抬眼看了李继鹏一眼,见他狼狈样子,不由嘴角扯动了一下,不屑道:“怎么?你们会告诉王行瑜?”
“屁!”
王宗仁一想到自己因营州军大败,心中怒火不由高涨起来。
“告诉王行瑜?本公子恨不得活啃了那李悍虎!”
刘知俊恨恨道:“王行实死了最好,不死反而不美了,李悍虎害得咱们这么惨,王行实一死,王行瑜必然大怒,哼哼……”
李继鹏苦笑一声,也没了与这些人置气的心思了。
“咱们来到这里,就是不说,大家心里也都清楚,可王行瑜、李悍虎都非蠢人,神策军大败,王行实战死,王行瑜纵是想要为其弟报仇,估计也会被李悍虎吓住了,更何况李悍虎手里还有一个王行约!”
李思谏皱眉道:“李悍虎因王行约与我等对赌,此时我等大败,李悍虎很可能会以王行约为大总督,避免与王行瑜冲突。”
“所以,咱们就算见了王行瑜,王行瑜也可能会因王行约之事而暂时放下恩怨......”王宗仁皱眉不已。
众人一阵沉默。
“不管了,见了王行瑜再说,就说李悍虎把他两个弟弟和儿子都杀了......”
“不妥!”
阿保机看向王宗仁,说道:“王行约未死,王度未死,最多两日,王行瑜必然会得知一切,到时候,我等如何自处?”
“两日时间太短,营州军以往战绩会让王行瑜犹豫不决,就算因怒出兵也要三日之后,而那时......王行瑜必然恼怒我等,纵然我等去了西京,事后也会与陇西郡王有隙,如此反而帮了李悍虎。”
“那怎么办?照你这么说,老子还不如直接去西京了!”李继鹏一阵恼怒。
阿保机看向李继鹏,知道此人为何不直接逃向更加容易的西京,而是跑到了这里,没了兵卒,胆子也变小了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