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刘景瑄揉了揉已经快合缝的眼睛,打着哈哈,几日火气很大,任何饭食都懒得去看,一小宦官看到揉着眼睛的刘景瑄走了过来,忙上前躬身行礼。
“公公,您要前去内宫么?”
“少给爷啰嗦,还不快去准备马车!”
刘景瑄对着小宦官怒哼一声,感觉连整个腮帮子都疼了起来,还没处发火,很是郁闷。小宦官见他这个样子,更是不敢稍有懈怠,一溜烟跑去门房准备马车了。
刘景瑄的形象可真不咋滴,衣服皱巴就不提了,头发乱成了鸡窝也不提,甚至眼睛肿成了快熟的桃子也罢,可关键是等他上了马车,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只鞋子!
甭管是不是自己的错,先臭骂一顿小宦官再说,等到小宦官忍着委屈,急匆匆拿了鞋子回来,这天色也到了日上三杆,刘景瑄又是生了一肚子气。
一般宦官都是居住在宫内,但像刘景瑄这等品级和权势的宦官却是有自己的府宅的,当然了,也不能离皇宫太远。
坐在马车上的刘景瑄,正愁着怎么在朝堂上提出太子留守东都呢,正愁着杜让能、裴贽两人消息呢,马车猛然一停,自己又未注意,脑袋差点与车棚来个亲密接触,这可把刘景瑄气坏了,不管三七二十一,掀开车帘,对着赶车的中年宦官,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抽打,旁边坐着的小宦官也未能逃过一劫,也挨了两下。
“混蛋!你们想杀死咱家吗?老子打死你们这些就知道吃饭,不干人事的阉奴!”
好嘛,刘景瑄都气糊涂了,骂人连自己都骂了进去,中年宦官抱着脑袋,一边躲避,一边惨叫求饶。
“公公饶命,是……是好多人挡住……挡住了公公的道路……饶命啊……公公,饶命啊!”
刘景瑄一时间也未反应过来,中年宦官越是求饶,他越是拍打的上劲,等到自己有些累了,这才发现前面老宽的街道,竟然被堵了个严严实实,都朝着一颗大树上猛瞧。
刘景瑄愣了一下,随即更是恼怒起来,看到护卫在自己身边的带刀宦官们,全他娘地都伸着脑袋去看,就是不上前驱赶人群,心中那个气啊!
“都他娘地傻了?还不赶紧给爷把前面人赶走?”
“老子尽养一群废物!”
一群宦官们被骂的狗血喷头,却不敢上前赶人,看到这群混账这个样子,刘景瑄反而愣住了,忙起身站到车辕上看向前面,这才发现为何手下宦官们不敢动手了,原来前面人群中,大多都是神策军军卒。
杨复恭眉头皱起,指着一个宦官说道:“你去前面看看是咋回事?”
那宦官忙收起刀子,一阵小跑,左右一阵乱拱钻了进去。
看着那宦官消失在人群中,刘景瑄眉头皱的老高,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出乱子,如今的长安让他很是不安,很想尽快逃离此处。
很快,那中年宦官又钻了出来,脸上也带着焦急。
“公公……公公,大事不好了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