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也怪李思钰思虑不周,忘了那些军卒是有家眷的,近十万人逃离,恐慌蔓延了整个长安城,结果一次性掏空了长安,这种局面也迫使孙大头不得不逃离长安,在逃离时,又一把火烧了长安。
几十里距离并不是很远,千骑奔走,马蹄阵阵,惊动了正押送李晔等人的百十骑,看到远远一道烟尘向他们狂奔而来,刘知俊大惊。
“走!”
刘知俊双手持刀,大吼一声,转身就走,等一干骑卒反应过来时,已经可以看到无数挥舞着马刀冲了过来。
“呜喝……呜喝……”
呜喝呜喝声渐渐压过震天马蹄声,刘知俊听到这种呜喝声,更是狂踢马腹。
大唐骑军不会呜喝呜喝狂叫,除非是盛唐时安西军。这种呜喝声是为了惊扰猎物,围杀猎物的战术,当这种声音响起,刘知俊就知道这千余骑军要围杀他们,围杀围杀,一旦被围住,仅百十骑的他们,基本上就已经决定了必死的结局,哪怕你武力再强!
李晔大惊,忙看向远处漫天烟尘,这不像是密集骑阵,而是草原上常见的散骑冲锋,铺天盖地冲过来,仅这种阵势就不是常人可抵挡的,李晔一脸惨白,整个身体抖如筛糠。
“呜喝……呜喝……”
“轰隆隆……”
“呜喝……呜喝……”
……
“砰!”
马刀飚过,李晔眼睁睁看到一名络腮胡子,闪电一般从他身边飚过,他甚至可以清晰看到络腮胡子额前一道伤疤,雪亮森寒的马刀挥过,就在他眼前划过,直至那汉子奔出数丈,自己的囚笼猛然炸开。
李渐荣死死拉住马匹,拉车的驽马哪里可与煞气冲天战马相较,冷厉煞气让拉着马车的驽马狂跳不已,何氏更是抱着孩子死死缩在马车一角。
马车不是皇家豪华马车,那些马车已经成了孙大头私人物品,这辆马车没有盖棚,只是用来拉运木柴的破车,雪亮马刀在眼前不住闪过,车上女人、孩子大哭不止,仅仅数十息时间,如同一世纪漫长……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“陛下!陛下……”
韦昭度、孔纬如疯了一般,跌跌撞撞奔向李晔那辆囚笼,而李晔坐在四散的囚笼里,呆呆傻傻看着远去的骑军。
“陛下!陛下!”
孔纬看到呆傻的李晔,大惊失色,以为李晔受了伤,纵是被破碎的木头绊倒,手上也被锋利的碎木划出一道口子,他也未曾感觉到任何疼痛,跌跌撞撞爬上囚笼,摇晃着李晔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!”
李晔转头,眼神呆滞。
“爱……爱卿……这……这就是营州骑?”
孔纬仔细摸了一遍李晔身体,发现并未受到伤害,听到李晔如此一问,不由苦笑起来。
“正是……正是营州骑……”
李晔身居皇宫,以前跟着僖宗跑了一趟成都,所见军卒基本上都是步卒,而且九成九都是被抓壮丁的配字军,就是见过骑军也很少,哪里见过煞气冲天的北地精锐铁骑。
北地战马与关内战马不同,关内战马都是阉割了的,而关外战马未被阉割,性子暴躁,尤其在冲刺厮杀时,更是连踢带踹,若是急了,还咬人!
这种性子的战马,性子火爆,悍不畏死,气势自不与关内骑卒相同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