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能,指着裴贽,指着堂中所有人,甚至连刘景瑄等一干人全都未放过,李思钰一个一个点名。
“杜让能,杜相。”
“裴贽,裴相。”
……
“刘景瑄,刘将军。”
……
“宋道弼,宋内相。”
……
“他们争执,争斗,甚至刀兵相向,尽管他们谁也看不惯谁,恨不得对方无疾而亡,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特点,或许他们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特点,这一点是与我等一地诸侯不一样的。”
“那就是都是朝廷之人,都依靠朝廷存在而存在,都不希望大唐就此结束!”
“这些人为何要来此处?为何如此反对陛下招来邠州军?”
“两者整日你争我吵,却一致反对此事,这就有问题了。”
众人听着李思钰低沉声音,纷纷露出怪异来,这哪里是议事,明明是趁此教导弟子啊!
“可……可父皇再如何不好,还是裕儿父皇……老师,救救父皇,裕儿……”李裕跪在李思钰面前,不住哀求。
李思钰终于有些后悔收这么一个弟子来,叹气一声。
“放心吧,过些日就该有陛下的消息了,但是……”
李思钰看向裴贽等一干朝臣,说道:“诸位以为陛下当居于何处?”
“这个么……”
李思钰丝毫不担心李晔生死,死了最好,不死才是麻烦,可又不能死在自己手里,哪怕自己再如何讨厌这个皇帝。
刘景瑄向周敬荣看了一眼,周敬荣立即起身,说道:“咱家以为,陛下不顾长安百姓生死安危,不顾大唐社稷安危,致使中京毁于一旦,陛下已经不适合为大唐天子!”
“太子仁和恭谨,当可为天下共主!”
周敬荣话语一出,他人就知宦官们又要行废帝之事来。
景务修笑道:“咱家以为周公公所言甚是,天下倾覆就在眼前,陛下若再留于洛阳,再招来宣武军,抑或是河东军,我等纵是再如何忠义,又能奈何?”
“北地王忠勇自不必多言,诸位也是一清二楚,太子为北地王之弟子,北地王本事,咱家向来是服气的,由北地王悉心教导,太子中兴大唐亦是指日可待!”
刘景瑄不住点头,看向一干朝臣,笑道:“诸位以为如何?”
杜让能与其余朝臣相视一眼,又沉思片刻,说道:“此事甚大,我等需要些时日。”
李思钰点头,说道:“大唐中兴与否,非本王一人之为,若诸位不能同心协力,中兴终究是水中月、雾中花,可望不可及罢了!”
李思钰看向覃王、延王、韩王等一干王爷,沉默片刻,说道:“诸位王爷以为如何?”
覃王犹豫看向一干兄弟,全都默不作声,这些王爷们要兵无兵,要权无权,此等事情一向是能躲就躲,哪敢插手其中。
李思钰看到这些人不吭声,说道:“既然诸位不反对,那就如此吧。”
“北地王,本王有话要说!”
覃王李嗣周见他人都不敢言语,不得不自己开口。
延王李戒丕眼角余光不由扫了一眼李嗣周,丹王李允却轻轻碰了他一下,忙闭目正襟危坐起来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