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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
李克修点了点头,瞳孔却有些涣散:“问得好啊……”
“自太祖朱邪尽忠领三万族众被迫离开族地,三万族众前来大唐,族众仅存三千,太祖更是战死沙场,与同战死的还有……七位太祖叔伯。”
“祖父朱邪执宜为大唐忠臣,与安禄山、突厥人、回鹘人大大小小不知厮杀了多少场,南征北战,因此战死者,亲兄弟五人,堂兄弟十九人,叔伯四人。”
“大伯朱邪赤心亦是南征北战,三弟很想问问大哥,我父亲李德成是被大伯杀死,还是力战赫连铎战死的?”
李克修不屑道:“我朱邪一门自太祖,历任族长可有欲杀其弟之人?”
“呵!以吃食简陋就欲杀其弟!他李克用是不是忘了在鞑靼之时的窘迫?那时为何就不以为食物简陋了?”
刘氏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不知该如何辩解。
李克修冷笑一声,说道:“这只是个人恩怨,相比我族存亡,这些还真算不得什么!”
“就因自己亲儿子在河中挽救了数万军卒,就因自己在河中表现差强人意,就因子壮父衰,就拿太原安危,用我族数万族民生死作赌注!”
“王妃!”
“你来告诉老子,告诉三弟,李克用十数个养子、亲子中!”
“亲子有几人身居要职?”
“养子中有几人占据闲职的?”
“养子中,听命于那李存信又有几人?”
李克修看着脸色惨白的刘氏,看向所有太原不敢与他对视文武,脸上逐渐狰狞可怖。
“怎么?”
“王妃不敢告诉三弟么?”
李克修仰天怒吼。
“不敢告诉我沙陀两部数十将士么?”
刘氏看着两眼血红,指向自己手指不断颤抖的男人,有生以来第一次畏惧了。
“三万本部兵马?”
“呵!”
“他李克用好大的气魄!本部都不是我沙陀族的了,都成了回鹘人得了!”
“他李克用凭什么还有资格为我沙陀三部族长?”
“凭什么要让我左右两部臣服一个回鹘人?”
李克修一脸狰狞,撕心裂肺狂吼!
“你找死!”
一声狂暴声从虎堂外传入,众人大惊,李克修却只是眉头微微上挑了一下。
“刷!”
数十左右部将领齐刷刷拔出弯刀。
“弼儿……”
李嗣弼忙脸色微白转动木车,李克修冷冷看向胡须虬髯,一只眼的李克用,看着暴怒的李克用,李克修嘴角只是微微挑了一下,满是不屑。
“你找死!”
李克用大怒,夺下门外军卒利刃,就要入内砍了眼前病夫。
“轰!”
数十大将齐齐向前迈一步,皆是冷冷看向李克用。
李克修用手一指暴怒的李克用,双眼冰冷似万年寒冰。
“一只眼,暴怒了?”
“如当年一般怒了?”
众人看着冰冷的李克修,突然如怒狮暴怒,整个虎堂也瑟瑟发抖起来。
李克修指着李克用怒吼。
“信不信……信不信?”
“老子现就能把你剁了喂狗……现在就能屠尽你一家老小……屠光整个太原城?”
“你信不信?”
李克修红着眼,手指连连点向李克用。
“现在老子有这个实力!”
“你的本部军卒呢?”
“你三万军卒在哪里?”
“你他娘地凭什么在这里狂吠,你他娘地有何资格能宰了老子?”
李克修突然扶着木车摇晃站起,脸上狰狞暴怒,冲李克用怒吼。
“凭你暴躁怒吼吗?”
“还是你的愚蠢无能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