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钰与李存瑁把臂颜欢进了城,一路说着毫无营养的笑资,直至进了韩都为他准备的府宅,进了客厅,气氛一下子凝重无比,李裕年纪虽小,却很敏感,站在李思钰背后不敢开口。
喝了口侍女送来的茶水,李存瑁看着闭眼不理会他的李思钰,心下叹气一声,脸上却未有丝毫表现,反而还略显轻松。
“行乾,此来不会是游山玩水吧?”
李思钰手指轻击太师椅扶手,嘴里轻哼,好像在哼唱着不知名小调。听了李存瑁率先发问,心下不由轻笑一声,心想着:你小子终究还是忍不住了。
“呵!出来不游玩,又作甚?”
摇着二郎腿,斜瞥了一眼李存瑁,说道:“王行瑜那混蛋把长安烧了,那些闲的蛋疼的大臣们,正商议着让裕儿登基为帝,朝臣们皆以为东都为佳,兄弟觉得吧,裕儿还有些年幼,洛阳边上又有个大坏蛋,这要是没事跑去洛阳欺负你侄子可咋整?”
“这不,就在前几日,兄弟不是听说你们李家准备离开北都,前去六胡州放羊牧马吗?”
李思钰整只手臂放在太师椅扶手上,身子却歪向李存瑁,向李存瑁挤了挤眼,很是奸诈猥琐。
“世子既然要去放羊牧马,北都正好也腾了出来,正合适你侄子居住,世子觉得呢?”
看着不时向自己挤眼的混蛋,李存瑁差点没把肚子气炸了,恨不得狠狠在他脸上来一拳,整张还算周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一想到临来前母亲和娘亲的嘱咐,燃起的怒火瞬间被理智压下,神色也正常,舒缓了起来,甚至还略带笑意,这让李思钰很是诧异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北风苦寒,行乾,你就这么舍得自己弟子挨冻受饿?”
“嘿!梅花香自苦寒来,若不经历一番风雨苦寒,如何成为我营州之人的弟子?”
李思钰歪头看向李存瑁,轻笑一声。
“世子以为呢?”
李存瑁叹气一声,说道:“兄弟身强力壮,前去六胡州放羊牧马没问题,可母亲身体虚弱啊,行乾不会如此心狠吧?”
李思钰点了点头,很郑重说道:“的确,婶娘身子骨不是很好,若真的跟世子和王爷去放羊牧马,婶娘估计活不过三五年,兄弟也是于心不忍,所以呢……”
“你们干脆把婶娘留在北都好了!”
“没事时……俺们娘俩还能谈谈星星,谈谈月,也好悲古伤秋嘛。”
看着有些无赖模样的李思钰,李存瑁叹气一声,说道:“行乾真不愿放过我母子么?”
李思钰一脸诧异看向李存瑁,不解道:“世子这话是何意?兄弟何时说过要把婶娘和你如何了?”
“晋州还不是任由世子走动?兄弟可曾说过半句么?反倒是北都,若是兄弟前往,兄弟独身一人能跑去太原府游玩?”
李存瑁一阵瞠目结舌,有些反应不过来了,随即摇头苦笑。
“行乾,你与我太原府签下的契约可还算数?”
“你不会撕毁咱们的约定吧?”
李思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当然,兄弟可不是你们,一再说话当……那个什么气!”
“但是!”
歪着身子,冷冷看向李存瑁。
“你们遵守了么?”
李思钰坐直了身子,看着犹豫的李存瑁,脸上也略带冷酷残忍。
“世子,老子叫一声‘世子’那是因为你还算不错,可你若敢说你们此次未违反契约,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沙陀族屠得一干二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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