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大声道:“吏部欺人太甚,罗某年考本应中上,却被评了个中下,而礼部主事孙淼年前贪墨礼部祭祀钱财,却被评了个上中,欲调往新安县为县尊,罗某不服!还请中书令大人做主!”
杜让能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他知道孙淼是刘崇望的女婿,对此有些不满,但对这罗贯更是不满,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在人前说吗,竟然把战火烧到了他的身上,正要开口,杨复恭却插嘴了。
“中书令大人,杨某觉得,长安被焚,太子登基,各地如开国之初,才能是其次,但若是连祭祀钱财都贪墨之人,为礼部主事……呵呵,若再为一县之尊,是不是有些不妥啊?”
杨复恭摇了摇头,指着罗贯说道:“此人可谓强项之人,但终究不通人情世故,由员外郎降为一县令,也算是惩戒好了。”
“杨辅政所言甚是,是刘某的失误,未料到竟发生此等之事,事后必给这位罗大人一个交待。”刘崇望大步走了过来。
看到刘崇望,杨复恭笑道:“长安被焚,六部人心不稳,有些岔子也是可以理解的,杨某只是觉得,各地县尊当选贤良能力,下稳则上固!”
“若百姓怨怼……呵呵,我等朝臣还不是每日担惊受怕?”
杜让能点了点头,说道:“正是如此,各州县之人当谨之慎之。”
刘崇望点头答应,杜让能与杨复恭也不再理会罗贯,三人一同走向议事厅堂。
还未进入厅堂,就听到李晔不满声。
“不行!朕不同意!”
……
“朕反对!”
……
杨复恭愣了一下,看向杜让能和刘崇望,很是不解李晔怎么在这里。
杜让能苦笑一声,杨复恭虽身为五大辅政大臣,但是并不怎么过问他事,夔王如今在洛阳,也无法理事,至于刘景瑄正忙于北衙之事,事实上,还是杜让能和裴贽,以及六部主官处理政务。
本以为太子年幼,为了安抚李晔情绪,就答应了李晔可以“举手表决”政务权利,这倒好了,李晔天不亮就跑了过来,甭管何事都要插上一手,李晔不插手政务尚好,这两日天天在府衙“指手画脚”,刘景瑄就不乐意了,北衙事情也不理会了,全交给西门君遂去打理,也跟着日日跑来,每每与李晔争吵的脸红脖子粗。
杜让能、刘崇望两人相视一眼,摇头叹气一声,大步走入厅堂,杨复恭满是疑惑,也跟着走入厅堂。
刚入厅堂,就见到屋内李晔正与刘景瑄激烈对峙,两人皆是脸红脖子粗,何氏抱着李晔腰腹,裴贽则拉着刘景瑄。
看到这一幕,杨复恭顿时不悦起来,脸色甚是阴沉了。
“哼!”
“陛下不在行在休息,跑来这里就是与辅政大臣争吵厮打么?”
“我大唐威严何在?”
“哼!”
杨复恭又冷眼看了一眼刘景瑄。
刘景瑄他人不怎么害怕,唯独害怕杨复恭,见到杨复恭脸色阴沉,也不再与李晔置气,甩开裴贽手臂,冷哼一声坐下。
别看李晔一脸恼怒,当杨复恭冷哼之后,也有些畏惧了,在长安时,他就不知被杨复恭欺负了多少回,此时在潼关,在杨复恭的地盘,更是不敢真正激怒这个敢杀他的老宦官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