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还是觉得……觉得应该再稳妥些……”
裴贽指着杜让能,点了又点,很是有些气愤。
“稳妥?如何稳妥?来来,你这老儿告诉老夫,如何才稳妥?”
杜让能叹气一声,说道:“老夫就是不知该如何,才日夜难寐……”
裴贽狠狠瞪了他一眼,闭眼不愿理会,自己心慌也就罢了,还吵的自己难以安心。马车缓缓挤过人群,两人也不再说话,耳边倾听者街道上或是叫卖声,或是争吵声,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,难得的平静让裴贽轻轻酣睡。
看着对面老儿竟然酣睡了起来,杜让能一阵苦笑,也微闭双眼小憩。
自得知整个河东道得手后,不单单是他们整日难寐,整个朝廷上上下下皆是夜夜掌灯。杜让能在半睡半醒中,突然感觉马车一顿,惊醒了过来,还未等他开口,裴家老仆声音响起。
“老爷,到府了。”
裴贽睡眠较浅,马车停顿后,他也醒来,揉了下脸颊,起身到:“你这混账老儿是否也跟着入府?”
“来都来了,还是与你老儿一醉好了,也能睡安稳些。”
杜让能叹气一声,感觉整个身子都疲惫不堪,很想一醉来个大睡一场。
裴贽也不理会他,径直跳下马车,还未等他开口,老仆突然凑到身前,低声说道:“二老爷刚刚遣人送信来了。”
“信?”
刚下了马车的杜让能,一听到“信”,精神大振,一把提着老仆衣领。
“信呢?”
“拿来!”
裴贽见杜让能竟然提着自己老仆衣领,大怒,上前猛然拍掉杜让能手臂,怒道:“混账老儿!你想如何?”
“哼!越来越不像样子!”
裴贽甩开呆住的杜让能,大步走入府内,心下也不由加速了起来,尽管自己看起来还算镇静,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,自己同样整夜睡不安稳。
见到裴贽与老仆入了府,呆愣片刻的杜让能,急忙撩起衣摆,小跑追了上去。
裴贽没有前去前厅,而是径直走向书房,他也不理会紧跟其后的杜让能,推开房门,果然发现一军卒正襟危坐坐在房中。
见到裴贽推门进来,军卒忙起身拜倒。
“小将见过辅政大人!见过杜辅政!”
裴贽转到桌后,微微平息了一下气息,开口。
“信呢?”
军卒看了一眼房中杜让能和老仆,裴贽心中暗自点头。
“无碍。”
军卒忙把怀中信件拿了出来,放在桌案上,后退两步,依然躬着身子。
裴贽未急着拆信,正要闭眼平静下心绪,杜让能的手却伸了过来。
“砰!”
裴贽猛然睁眼,一巴掌拍在桌案信上,怒视杜让能。
“越来越混账,还有无礼数?”
“礼数?老夫现在恨不得先给你这老儿几拳!”
“哼!”
裴贽伸手拿起信件,看着这可恶老儿模样,若是再不拆信,还不知又会如何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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