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蛮大怒,指着杜让能:“杜老头,你意思是,营中信使在诬陷你杜家不成?”
裴贽缓了口气,疑惑看向杜让能,见杜让能犹豫,心下又焦急了起来。
“说!怎么回事?”
裴贽大吼。
杜让能叹气一声,说道:“关……关押信使确有其事,但……但是并无歹意,是……因信使不愿与家叔信件,家中又一时找不到老夫,家叔担心信中所述之事太过重大,耽搁……耽搁了,这才让人……让人……”
裴贽心下一惊,知道这事难了了。
果然,阿蛮大喝一声。
“来人!”
“扣押军中信使,该当何罪?”
“按律当斩!”
“哼!那还愣着作甚,把所有动手、相关人等,一律军法处置!”
“什么……”
杜让能大惊,忙上前两步。
“阿蛮……家叔并非歹意,你……”
“并非歹意?并非歹意为何抓军中信使?是不是今后谁都可以此言抓我军中信使?”
阿蛮大怒。
“来人!”
“住手!”
裴贽大吼一声,阿蛮看向裴贽,小脸也有些不善起来。
“抓我军中信使,还有理了不成?”
裴贽叹气一声,他未想到,杜家竟然弄出此等事来,找不到人,等半日也就是了,为何要抓捕信使?把信件抢了也就罢了,竟然还不赶紧把人放了,等到人逃脱了,事情也难办了!
裴贽叹息一声,向阿蛮说道:“阿蛮郡主,你阿爹不在,虽杜家有些不妥,可中书令大人毕竟是当朝辅政,若因此之事闹的太大,你阿爹那里也不好交待。”
“幸好那位信使兄弟未有大伤,不如……不如罚些钱粮以为惩戒,如何?”
阿蛮眉头皱起,回想着若是自己阿爹,该当如何?
跟随前来的书佐邓伯贤走前几步,向裴贽拱手道:“裴辅政此言虽不错,为了朝廷安宁,我等也应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可这不是其他之事,是军中要事,信使传递军中紧急消息,尤为重要,故而才有此等军法。”
“误会,或许有之,但仅仅以钱财就可免之,终究无法让军中信服,大帅历来以军法统御三军,钱财么……”
阿蛮连连点头,说道:“不错!军中兄弟前来传递急件,却遭此羞辱,以钱粮就可随意打发了我军,今后当如何统领三军将士!”
邓伯贤忙道:“正是如此,但中书令大人毕竟是朝廷重臣,若因此而于杜家执行军法,亦是有些不妥,也当慎之。”
阿蛮看向大帅府书佐邓伯贤,有些不明白了,这一会是要行军法,一会又说不行,究竟是啥意思?
邓伯贤看向原兵部甲库令使曹之亢,说道:“曹兄以为当如何?”
曹之亢笑道:“想来中书令大人的家叔也应是古稀之年了,虽有罪,亦当免之,但,军规终究是军规,军中信使自也不允许他人私自扣押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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