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人丧心病狂起来,还真不知会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来呢。”
“夔王,你以为呢?”
李滋大惊,忙说道:“此等关乎大唐中兴之事,陛下又岂能为之?定然是他人想趁乱以得其利!”
刘景瑄点头道:“嗯,咱家也以为如是,杜辅政若是去了辅政、中书令,或许又进一位王爷入了辅政大臣,也说不一定,如此一来……”
“嘿嘿,朝堂上可就热闹了啊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李晔大怒。
“哼!”
刘景瑄看也不看李晔,向杨复恭拱手道:“时间也差不多了,该来之人也已前来,杨辅政大人,是否入了杜府?”
杨复恭点了点头,看向李晔,拱手道:“今日老夫相邀两位前来,是有些事情要商议一下,此事甚大,还是一同入府商议好了。”
李晔正要开口,夔王忙问到:“不知杨辅政所商之事可是河东道之事?”
杨复恭点头道:“正是河东道之事,因信件泄密,河东道出现了些不稳,我儿为了河东道安稳,不得不调动第二步军前往太原,同时还有些人事需要与诸位说一下。”
裴贽好像已经与杨复恭、刘景瑄商议过了,一直在一旁只听却不插言,心中却如波涛翻滚,他未想到,信件泄密后,他们裴家竟然一举成为河东道第一家!
杨复恭向皱眉的李晔、李滋点了点头,第一个进入杜府,身后裴贽、刘景瑄、西门君遂紧随其后,李晔看到他们如此,心下更加暗怒不已。
无论怒与不怒,见到他们入了杜府,两人也不得不跟随进入。
朝廷五大辅政大臣,外加皇帝李晔一同前来,杜让能得知后,第一时间来到前院等待,他不是不想出府迎接,只是外面一大群静坐的士子守着,唯恐自己出府迎接,会激起士子们怒火,这才只在前院大门处等待。
一门内,一门外,在内院中,杜让能能够清晰听到门外话语,心中又羞又恼,当士子们一一离去,心下亦是大大松了口气。
见到杨复恭走入院内,忙上前作揖道:“杜某谢过杨辅政,谢过刘辅政!”
杨复恭还礼后,叹气说道:“扣押信使,虽对杜辅政行了军法,但也还能为杜辅政提升些民望,但是……信件内容之重,又如何可公诸于世?”
“此事影响之大,恐杜相也难以承受啊!”
杨复恭不由摇头叹息,刘景瑄、裴贽亦是摇头不已。
“算了,此事且不提,李帅对此又作了些调整,希望能把事情影响降到最低。”
“嗯,还是先入厅再说吧。”
杜让能又招呼李晔、李滋一同前往前厅议事。
杜府不怎么大,潼关不是长安,也不是洛阳,潼关只是一座军城,房屋大多都是以坚固厚实为主,唯一奢华的住所也就是原潼关防御使韩建府邸,只是如今成了朝廷办公之所,别说是杜府,就是李晔、杨复恭、李思钰这样大佬也不比杜府好了多少。
几人进了不大厅堂,杜让能立即严令他人不得靠近,此时他不敢再用老仆阿福,而是儿子杜光义亲自站在门外守着。
众人坐定,杨复恭向其余人等拱了拱手,说道:“我儿身居河东道,有些事情还是由老夫代为传达,若有唐突,还望诸位能够理解。”
刘景瑄不由说道:“我等不明情形,杨辅政莫要客气,我等自不会有何怨言。”
杜让能叹气一声,他不但是此地主人,更是当朝首辅大臣,无论如何也该自己开口才是,可是如今却成了这般,心下自是不好受,可杨复恭、刘景瑄所言也是实情。
李晔有些不满道:“李骠骑往来又不与我等通信,自是由杨辅政代劳。”
杨复恭见他人微微点头,知道李晔因何不满,也不打算搭理他,开口道:“我儿欲以河东将周德威、郭崇韬为河东道正副将军,想来诸位也能以知为何。”
“潼关大军囤聚,所摄者关中、河南、河东三道,可一击即退,不宜久留其外。但是,信件泄密后,晋王不满,河北道诸镇为避免朝廷逐步蚕食,很可能会与汴州朱温联手入侵河东道、东都之地。”
李晔皱眉,听到诸侯联手,心下顿觉恐慌,又自我安慰道:“李骠骑北上杀戮岚州、朔州,威逼晋王李克用臣服,之前又有河北道之行,河北道当不至于此时激怒李骠骑才对,不知杨辅政因何会言其联手之事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