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之苦,就在家中陪伴妻儿吧。”
秦书瞳咧嘴一笑,点了点头,大步走出了房门。
看着秦书瞳关上房门,杨复恭微微点击着扶手,心中却不断翻滚,心想着那个儿子果然不是一般之人,如此情景也能翻手云雨。
看着他人皆是一脸好奇看着他,随手把信件送入最近的刘景瑄手中。
刘景瑄忙低头去看,神色剧变,但等他看完后,又与杨复恭一般,闭目沉思起来,李晔才不管刘景瑄乐意不乐意呢,一把从刘景瑄手中抢过信件,还未等他看完信件,怒气几乎要把他烧成了灰灰。
“李悍虎……李悍虎这是要作甚?是要毁了我大唐吗?”
听到李晔怒吼,也不“李骠骑”了,又成了“李悍虎”,刘景瑄很是不满,冷声道:“就知道咋咋呼呼,能不能看完信件后再咋咋呼呼?”
看了一半就想撕了手中信件,后面他更是不愿去看,唯恐自己被气成了脑溢血。
刘景瑄翘起了二郎腿,看着众人不解,说道:“李帅欲以晋王世子为忠武节度使,领许、陈、溵、蔡四州……”
“什么?”
裴贽、杜让能、夔王李滋皆惊起,一脸不可思议看向刘景瑄。
刘景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,说道:“诸位这么大反应作甚?难道诸位以为李帅不会考虑这些么?”
“忠武节度使下辖四州之地,蔡州如今还在朱温之手,而陈州之侧更是与汴州之地相连,朱、李两家之仇,诸位不会不明吧?”
“而且……李帅谋略也不仅仅如此。”
“晋王屡败于李帅,如今更是被迫前来事朝,想要北上洛阳,又岂会如此轻松?兵锋所向者必是汴州之地,或是山南、江南之地!”
杨复恭点了点头,说道:“晋王调停留在河东道晋将离开,调沙陀一族离开,如此河东道就再无忧虑,所虑者不过是北地胡蛮罢了,河东道内稳,河北诸镇更是不敢轻易侵入河东道。”
“而且……南方富庶,北人入南,三五年其志自消,再无天下强军之资,用四州之地,换取整个河东道安稳,换取拖住朱温数年不敢异动,再无联手之势,老夫以为,此事……可!”
杜让能、裴贽一开始尚觉震惊,经过杨复恭、刘景瑄两人分析后,顿时沉默起来,越是思索,越觉得此事不简单。
天下强军,以北军、西军为首,皆因其地苦寒,又有战马之利器,沙陀族虽是游牧之族,可若入了河南之地,没了牧马之所,最终也就逐渐与中原之人再无二样,同样成了步卒,如此之军,李思钰又有什么好怕的呢?
整个天下,所谓强军者,只有朱温、李克用堪称最强之人,皆因旗下兵将之勇。
朱温大将多为黄巢之人,南征百战,几十年尸体喂出来的,而李克用则是以胡人为主体战力,亦是强势之军,但是,当二十年后,朱温死后,李克用死后,无论谁在汴州为主,都不再称雄天下,哪怕后来的大宋亦是如此,面对后来秃头蛮亦是俯首称臣,此种因果,李思钰很清楚,他巴不得这些人五人六的家伙全丢到江南之地,只要让他潜心耕种三五年,自可把他们揍的满头包,老老实实臣服朝廷。
“晋王入京事朝,其子虽为一地节度使,但也算是朝廷之军,为朝廷挡住洛阳之南敌,亦是一件佳事,我看此事就这么着吧!”刘景瑄大点脑袋。
“不行!朕……”
李晔刚开口要拒绝,却被夔王拉了一把。
夔王点头道:“此事也可,正如杨辅政所言,以四州之地,换取北方安稳,亦是可行,老夫也以为此等之事,当是李帅无奈之举,为信件泄密后无奈之举!”
“晋王已经臣服,杀,杀不得,否则无法让天下人臣服,若要让他们留在河东道,亦是不妥,还不如送入陈、蔡之地。”
“此等无奈之举,皆因信件泄密一事,老夫以为,杜辅政已经不宜再为当朝辅政大臣,无论杜辅政是否无心之举,皆因此造成当前之局,当担其责。”
裴贽看向一脸灰败的杜让能,心下亦是难受,可他也知道,当李思钰调第二步军入太原,从第二步军中抽调人手任各州府刺史、将官,他就知道,杜让能的辅政大臣保不住了,无数家族无法沾染河东道利益,所有怒火必然冲向这位自幼玩伴。
不但裴贽清楚,杨复恭、刘景瑄更是心知肚明,三人也不得不无奈点头。
杨复恭说道:“因信件之事,造成眼前之局,杜辅政退出五位辅政大臣一职,老夫无意见,而汉中正好缺了位能臣安其地民心,老夫推荐杜辅政前往汉中。”
众人相视一眼。
“可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