泗时溥、荊襄赵匡凝,他们同样要紧张异常,唯恐李存瑁夺了他们地盘。
联盟尚未结成,整个联盟都变成了危机重重,咋整吧?
还能如何?带着礼物,向朝廷表忠心吧。
于是乎,当李思钰蔫头耷脑回到洛阳时,朱温第一个上表臣服,遣不足十岁的儿子朱友珪来了,带着两百匹战马,两百头耕牛,还有金银布匹啥的,带着几十车礼物来了。
李思钰自回到了潼关,受伤的心在大丫和李璇夜夜安慰下,算是平和了不少,几日来不住有人前来“慰问”,其实不过是想通过他拿下辅政大臣一职,至于李存瑁担任忠武节度使一职则无人问起,这让李思钰很是纳闷,难道这些朝臣们都转了性子?
正当李璇剥了个松子送入他口中,大丫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,不由笑道:“少爷您可不知道,整个潼关可都在传扬少爷都下不了床了呢!”
李思钰撇了撇嘴,不满道:“本少爷吃了那群混蛋这么大的亏,还不许少爷多‘养伤’几日?”
大丫笑了笑,推了一把李思钰,说道:“门外可是站着个娃娃呢,还给少爷带来了不少礼物,您就不去见见?”
李思钰挺身而起,心下感叹不已,心想着男人只有成了亲才能成熟,没想到女人成了亲,改变也这么大,一向闷头耷脑的大丫也成了这般,可叹啊!
实在无奈的李思钰只得起身,李璇笑了笑,为他细细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,这才放他离去,临离去前,还特意让他漱了口水。
朱友珪的母亲地位卑贱,与李思钰媳妇崔秀秀出身一般无二,都是营妓,但又有些不同,至少崔秀秀是李思钰正妻,同时也是崔氏家族之人,只不过祖父犯下了过错,被发配到了营州罢了,这点朱友珪的母亲是没法与之相比的。
李思钰对这些出身并不怎么在意,英雄不问出处,营妓又如何?难道是她们甘愿去做的吗?
但朱家,除了朱友裕和朱温大哥朱全昱还算正常些,其余人皆是奇葩混账家伙!
他不知道这些混账家伙们,究竟是因朱温本身就是混账透顶家伙造成的,还是这些混账本性就如此,但既然朱友珪此时还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娃娃,想来也不至于混账到哪里去吧?
不过看在礼物面上,还是勉强去见见好了。
李思钰来到前厅,登时一愣,随即苦笑一声。
“贤侄,来来,叔父为您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东平王之子朱友珪,这位……”
李思钰苦笑道:“这位不用叔父介绍,通美兄不是应该在宋州么,怎么也跟着二公子前来潼关了?不会是担心本王砍了二公子吧?”
葛从周一脸肃然点头。
“是!”
李思钰一阵无语,还真是“能说会道”啊!
“罢了罢了!”
李思钰不理会葛从周,蹲下身子,用手捏住朱友珪脸颊,摇晃两下,一脸凶巴巴样子。
“说吧,你那奸滑老爹想要作甚?当今整个天下,就他最是跳腾,说吧!联络十来个节度使,想要与本王阵前厮杀一场么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被李思钰捏住脸颊的朱友珪,话语也说不利索起来。
“父……父王说……说陛下就要登基……登基了,父王遣……遣使河北……山东……徐泗……荊襄,是……是为了劝……劝解他们……来朝觐……觐见陛下!”
“呵!”
李思钰又是一阵摇晃。
“如此说来,你那奸滑老爹还是个大大的忠臣了?”
“撒谎可不是个好孩子!说吧,是哪个让你这么说的?不说本王可就要打屁股了!”
“是……是娘亲……”
看着朱友珪眼泪八叉模样,李思钰这才松了手,拍了拍他的脑袋,笑道:“你那贼老爹想要如何,老子一清二楚,想要让老子不盯着他,那就别跟个猴子一般上蹿下跳,否则可就别怪老子翻脸无情!”
对于朱友珪的母亲吕氏,李思钰一开始并未太过重视,但是能交待朱友珪这些话语,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。
营妓地位卑微,但是能成为朱温妾室,此女又岂能是普通营妓可比?这样的女人时常接触军中大将,军中蝇营狗苟之事更是所见甚多,这也难怪,朱友珪可以最终继承了朱温的位子。
一想到吕氏,不由响起了自己媳妇,也是个顶好女人,不但温柔贤惠,更是帮他守住了营州之地,女人不可小觑啊!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