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将军,王某提醒将军一句,李悍虎长安城内就将近两万人,前来的又是数千骑与三万步卒,除了前往太原的第二步军,这几乎是李悍虎所有兵力,而且将军可莫要忘了,这么多军卒不仅仅只是数量众多,更重要的是,这些军卒是屡次与朱温、李克用厮杀之卒!”
王行瑜看向李茂贞,一脸郑重道:“李将军若是想入了朝廷为一闲职,想要至死被困于朝廷,李将军最好现在就亲自前往营州军中,如此也能让李悍虎无法一刀砍了将军,否则……仅你我数量军卒,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如此之多的悍卒!”
李茂贞心下一阵恼怒,冷哼道:“还不是你这蠢货造成的眼前困局?”
“哼!若非你胆小懦弱,数万大军竟被一杆破旗吓住,你我合力威压长安,威逼潼关,李悍虎岂会领兵前往太原,李存信岂会投降了李悍虎,晋王又岂会降了朝廷?”
“老子又岂会骑虎难下?”
王行瑜心下叹息不已,谁又能想到李存信会带着数万大军投降了呢?
如今好了,自己成了“破落户”,李茂贞也是整日惶恐不安。
王行瑜叹气道:“王某再说什么自责话语,此时也已为时已晚,如今只有遣人向吐蕃人求助,否则你我必死!”
“爹!”
李从曮大惊,忙上前阻止道:“爹,万万不可啊!”
韩昉见到李从曮上前阻止,伸手抓住他的衣襟,却被李从曮奋力甩开,急声说道:“李悍虎是否觊觎我凤翔府,此时尚不明,可若引入吐蕃人,李悍虎极有可能第一个杀入我地啊!”
“李悍虎在太原时,与晋军并无交手,反而用了近两万条命,把秃头蛮赶走了,在岚州、朔州究竟杀了多少人,爹是知道的啊!”
李茂贞见到这个长子又站了出来反对,很是愤怒恼火,正要让人把他扔出去呢,韩昉忙一脸郑重拱手说道:“王爷,老臣有话要说,大公子话语虽有些不妥,但也不得不考虑,李悍虎自关外营州时,就每每与契丹人厮杀,入了关中,皇帝竟然欲引党项人入关中,李悍虎亦是极力反对,还有就是岚州、朔州之事。”
“我军当慎之又慎才是,若真的大举引入吐蕃人,我凤翔府可能就再也无法与李悍虎和解了……”
“和解?”
王行瑜不由冷笑一声,说道:“李悍虎刀子已经高高举了起来,还想着和解?岂不可笑?”
“义父,俺觉得王将军话语不错,李悍虎若是未前来还罢,已经来了,我军还犹豫,终究是不妥的。”李继瑭摸了一把胡须,瓮声瓮气说着。
李克用又犹豫了,儿子李从曮有些话语是对的,也是让他一直犹豫着是否放入吐蕃人的原因。
李茂贞看向张居逊,皱眉道:“张大人,以你之见该如何?”
张居逊皱眉沉思,犹豫着说道:“放吐蕃人进来,终究是不妥的。李悍虎虽每每与朱温、李克用厮杀,与河北各节度使厮杀,可终究都是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如今潼关流传出来的信件,王爷也是知晓的,王爷与李悍虎争锋,胜了还好,可若是……后事又当如何?”
“当然,若是丝毫准备都无,亦是不妥,不如……不如取折其中如何?”
众人一愣,皆看向张居逊,他们听出来了张居逊话语,若不引吐蕃人入关中还罢,纵然战败,去了潼关,与李克用一般,做一官职也就罢了,可若是引了吐蕃人入关中,以李悍虎以往作为来看,就再无缓和余地,战败后也只有身死族灭一途。
李茂贞沉默片刻,抬头看向张居逊,说道:“张推官还请直言,该如何折中之法?”
张居逊说道:“近两年,各位也知,吐蕃人虽也强,但已大不如前,我等可用钱粮布锦求兵于藩王,但不能以吐蕃人之姿出现在营州军之前,可以……可以身着我军之服,当以王爷之命是从,如此李悍虎又能如何?他们营州军军中不也有不少胡人吗?”
“妙啊!”
“欸~这法子好!他李悍虎军中亦有胡人,我军中有土番人又如何?难道还不许我军招募吐蕃人吗?”
“哈哈……张大人果然智谋无双!”
……
李茂贞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松开了些,看向次子李从昶,说道:“二子,由你前往秦州,把今日之事说与你叔父,让你叔父招募些吐蕃人,越多越好!”
李从昶点头说道:“父王放心,孩儿这就前往。”
李从昶离开了,前往秦州招募吐蕃人,说是招募,但谁都清楚是咋回事,李思钰并未注意到这些,在李思钰正耕田种地呢,二档头孙叔度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看着头发花白了的孙叔度,李思钰一阵心酸。
“二档头劳苦功高……算了算了,咱们爷们不提吃苦受累。”
孙叔度咧嘴一笑,说道:“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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