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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……”
赵驷一阵大笑,他也是花丛常客,知道这些老鸨们不管认识不认识,都是拉着言及“常客”,这些道道赵驷自是清楚,也顺着春娘话语打笑几句。
春娘一听赵驷是个官吏,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,心中不住叹息咒骂自己倒霉,竟然今日又是这么倒霉。
心中哀叹今日尽是遇到了官场之人,不但赚不了多少,自己还不知要搭进去多少呢,心中不喜,面上却笑意盈盈,双眼也不住暗送秋波,好像真的很欢喜赵驷一般。
不管愿意不愿意,春娘还是很热情地把赵驷、马义衢领进了春暖阁。
春暖阁要远比潼关那些同行们奢华,赵驷打量了一圈,不由笑道:“曾听人言,春娘当年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文采丝毫不弱于进士之身,本还不信,今日见到店内之摆设,仅这雨中野钓之作,就知春娘乃文采风流之人,可惜啊……却生了个女儿身。”
春娘不由娇笑道:“男儿身也好,女儿身也罢,春娘还不是要为大人鞍前马后?”
“哈哈……”
赵驷不由大笑起来,一楼中不止有他们,自然还有其他之人,大笑声顿时把所有目光全吸引了过来,赵驷重重拍了下鼓起的肚腩,提了提有些较紧的腰带,昂首挺胸走向二楼。
正与歌妓轻娘低声说笑的崔聃,大笑声太过突兀,有些呆愣,抬头看向正大笑挽着春娘腰肢,拾阶登上二楼的赵驷,见赵驷搂着春娘的手还有些不老实,不由有些好笑,回头对黄发碧眼的崔召棣笑道:“呵呵……赵司马竟然也有意气风发之时啊!”
“十一弟或许不知,楼上可是有不少年轻俊杰呢,呐,赵司马身后少年就是幽州节度使之子马义衢。”
顺着崔召棣示意,崔聃这才惊讶看向赵驷身后,看到有些呆愣模样的马义衢,眉头微皱了一下,随即又捏了捏身边歌妓柔荑,笑道:“轻娘可知楼上有哪些了不起的青年才俊,不如为郎君说一说,如何?”
轻娘娇笑道:“若言天下青年才俊者,又有几人比得过崔郎,年纪轻轻即荣登高位,有北地王在那摆着,崔郎自不必担忧前途之事,又何必在意那些注定失势,埋没于荒野间之人?”
“哦?”
崔聃愣了一下,一手搂着轻娘纤细柔软的腰肢,一手勾住怀中女子下巴,轻笑道:“呵呵……轻娘还能看出来这些?他人且不言,单那马义衢就只是马仲安独子,难道马仲安还能弃了他这个唯一儿子?”
轻娘一愣,她只是个歌妓,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,最近各节度使遣使前来朝拜,前来的各家族子弟也都在谈论天下大事,谈论这些使臣,轻娘就算不明白,也能得了一鳞半爪。
崔召棣见轻娘呆愣模样甚是可爱,不由插嘴笑道:“十一弟若想知道有哪些人,你我登楼一观便知,又何须为难轻娘。”
崔聃微微摇了摇头,轻笑道:“还是罢了,他们饮酒作乐,若你我前往,岂不是扰了他人兴致?”
看着崔聃搂着轻娘,走向春暖阁后院,崔召棣不由摇了摇头,不再多言,随同前往后院。
赵驷大笑登楼,不但让楼下之人侧目,就是楼上正饮酒作乐的一干少年郎,他们听到了破锣嗓子大笑声,一个个全皱着眉头,露出不喜来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