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守贞红着眼睛,一一看向呆住了的三人,愤怒道:“晋王世子为忠武节度使,于陈蔡之地为忠武节度使,北面是洛阳,东面都督高思继身受重伤,已经成了一个废物,该死的李悍虎调李存信任东面副都督,虽高思继依然还是东面都督……”
“可……他娘地谁不知道,洛阳数万兵马已经成了李存信囊中之物!”
“你们……”
杨守贞一一指向三人。
“你们不会是聋子瞎子吧,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晋王李克用为何前往洛阳,还不是那无情无义的李存信?李存信若不反叛,李克用又如何前往洛阳,晋军又如何去了陈蔡之地?”
“李存信在洛阳,手中数万军卒,晋军又怎敢前往洛阳?”
杨守贞指着西方,手指颤抖,怒道:“晋王与贼头朱温因何为仇,你们很清楚,两军虽有大仇,贼头朱温虽屡屡背信弃义,但……此时的晋军,不是太原的晋军!”
“他们能在河北联手,他们能在河中联手,他们就能在河南联手!”
杨守忠欲要开口,却被杨守贞一指阻住。
“怎么?时不时想说不可能?”
“啊?”
“呵!”
“是不是想说,那该死的李悍虎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再次联手?”
“是不是?”
杨守忠脑袋一点,怒道:“是!那该死的李悍虎是不会允许!必然会想着法子逼迫晋军,但是你们真当晋王是个傻瓜吗?他们就算不会联手,做做样子,相安无事总可以吧?”
……
“西面是无人山岭,晋军若不想与宣武军死拼,晋军若想保存实力,他们能如何?还不是大军南下荊襄之地,你……你……还是你……你们谁有本事挡住强悍的晋军?”
“那该死的李悍虎就是让咱们去送死,他好连汤带肉一起全吞了!”
“仁义?”
“我呸!”
杨守贞暴吼,屋内又是一阵沉默,他们见识过晋军的强大,知道凭着自己本事,没有如川蜀那种重重险关为阻,他们真的无法拦住强悍的晋军。
杨守贞的分析,让其余三人一阵心忧,可他们又有什么法子?已经没了存身之地,手中又无兵马,如待宰的羔羊,他们又能如何?
杨守忠深深叹息一声,一屁股坐下,再也不开口一句。
三人默默坐着,沉默许久也无人开口。
“唉……”
“奈何?”
杨守亮深深叹息一声,欲要前往襄阳的心思也淡了。
杨守贞看着一脸沮丧颓废的杨守亮,看着他人皆是这般,心下不由冷笑一声,说道:“那李悍虎不是自称仁义吗?不是喜欢把手里土地与了他人吗?”
“好啊……那咱们就与阿父去说,咱们不去荊襄,咱们就在洛阳,咱们就要那个什么劳什子东面都督,与了无情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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