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杨守信眉头微微一抬,看向杨守贞,轻笑道:“为兄我都成了这般,刘景瑄、西门君遂如今正是北衙左右将军,就算杀了那两人,对为兄有何益处?是能让为兄从卧榻起身,上阵杀敌,还是能让为兄身居一地节度?”
“杀了两人,无非是让满朝文武对阿父不喜,于此时又有何益?”
杨守贞皱眉说道:“难道七哥就能吞下了此等恶气?”
杨守贞笑了笑,说道:“都成了这般模样,还哪来的什么气不气的,不给阿父招惹麻烦就已经不错了,再说,以往为兄做的恶事还少了?若他人也来寻为兄的仇,为兄又当如何言语?”
杨守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七弟能放下心结,心气平和也还算不错,只不过,为兄总觉得李悍虎还是有些慢怠了七弟,再如何七弟也是蓝田防御使……”
杨守亮正要说下去,杨守信摆手阻止,笑道:“小弟如今虽在潼关,却也还是蓝田防御使,谢将军也是每隔三五日就会送来厚厚一摞信件,老子每日看着这些都有些烦了。”
说着,杨守信还指了指对面墙角一个大木箱,说道:“都有了满当当的一木箱,七弟我烦着呢。”
杨守贞看向不远处的木箱,起身来到木箱前,一边打开木箱,一边说道:“七哥不是为了安我等兄弟心,或是为了颜面刻意如此说吧?”
杨守信嘴角一扯,有些不屑的弧度,他也不言语,只是不屑笑了笑。
站着的杨守厚也去看木箱,看清里面时,还真是见到杂乱的一堆信件,有的明显像是拆开了的,有的甚至连拆开的痕迹都无,就那么随意丢进木箱中。
杨守贞看到木箱中果然一堆信件,从里面拿出一封已经拆开了的,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打开看了起来,随即又拿着手中信件,一边向屋内几人摇晃了几下,一边却又摇头叹息。
“信中全他娘地鸡毛蒜皮的小事,什么耕种了几何,有几人触犯了军法等等,全他娘地屁事一堆,一件正经事情都无,也怪不得七哥会不想拆看,若老子每日都看着这些,老子也他娘地不想去看一眼。”
杨守厚也拿了几封信件拆开看了起来,果如杨守贞所言,不确定道:“老七,你不在蓝田,他们不会是故意如此耍弄你吧?”
杨守亮也疑惑看向杨守信,说道:“七弟远离蓝田终究有些不妥,不若为兄去与阿父说上一说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杨守信摆手阻止,说道:“兄弟已经如此,去了那里也无太大用处,谢将军做的已经很好了,再说,如今的蓝田大营,除了训练那些神策军罪卒与耕种田地之事,哪里还有什么大事?诸位兄弟还是莫言此事。”
杨守贞还要再劝,杨守忠却抬手阻止,看着杨守信,郑重道:“七弟也知,我等兄弟因何离开的川蜀,今日也才刚刚入了潼关,心下有些恐慌,七弟在潼关已经有了些时日,对李悍虎应有所了解,七弟觉得,李悍虎会如何对待我等?”
杨守信点了点头,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,见他们问了此事,想起了那日阿父与李思钰的话语来,轻声说道:“李兄弟是阿父的义子,与你我并无不同,几位兄弟还是莫要轻辱了李兄弟。”
说着微微摇了摇头,良久才轻声说着。
“这样……不好。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