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复恭大怒,如焦躁怒吼的暴狮,所有人都畏缩颤抖趴伏在地,正提着一壶酒水前来的杨守义,尚未来到房门处,耳听着房内暴吼,浑身肥肉都颤抖了起来,跟在身后的杨守礼亦是后退一步,很想就此远离这间充满血腥怒火的房间,想要退走,却又担心他人说他无兄弟义气,不但恶了屋内那些颇有权势的义兄义弟们,若是自己阿父得知,又不知该如何作想。
杨守礼哭丧着脸,看着一脸惨白的杨守义,嗓音颤抖,又唯恐惊动了屋内正暴怒的阿父。
“四……四哥,咱们过来时,门房……门房是看到了的,若……若就此退去……可咋整啊?”
杨守义脸上肥肉一阵颤抖,心下极为后悔,来之前还想着这些义兄义弟们甚得阿父喜爱,期望他们能在阿父身前为自己说些好话呢,结果,竟然成了这般!
他与老五来的晚些,没听到杨守忠、杨守亮他们所说的话语,可在门外他可是听了个真真的,从杨复恭话语中,他就知道,必然是这些义兄义弟们心存怨怼,必然对那李……李兄弟不满,激起了阿父怒火。
杨守义心下对杨守忠、杨守亮他们一阵埋怨,都被人押着来到了潼关,还说那些怨怼话语作甚。
杨守礼低声埋怨道:“大兄他们也是,都成了这般,还说那些让阿父生气话语作甚,山南东道节度使又不差了半分,咱们兄弟就算想去,阿父也不一定让咱们前往呢!”
“嗯?”
杨守义一愣,转头看向杨守礼,有些不确定问道:“五弟,刚刚你说的什么?再重说一遍。”
“啊?”
杨守礼一时没明白杨守义话语是何意,有些呆愣说道:“小弟也没说什么啊?就是说,大兄他们欲夺了李兄弟同州兵马,没能成功。”
“说起这事,大兄他们也真是的,李兄弟派了大将去救他们,不感激也就罢了,怎么能想着夺了李兄弟的兵马呢,如今都被人送来了潼关,都成了这般,说那些怨怼话语又有个屁用!”
“再说了,李兄弟为人还是不错的,大兄他们都做到了这种地步,还给了他们荊襄之地,给他们山南东道节度使,咋还不满意了呢?”
杨守义皱眉不已,脑中觉得杨守义说的话语中有个极为重要的事情,只是他一时间还没抓住。
正在杨守义皱眉,想要抓住脑中那丝亮光却不可得时,杨守礼唉声叹气起来。
“唉……”
“这人呐还是要知足点,阿父、李兄弟给他们山南东道节度使,他们竟然还不乐意,还心生怨怼,再看看咱们这些兄弟,看看咱们如今的日子……”
“唉……要是李兄弟把山南东道给了咱们兄弟,那可就好喽,至少咱们还是感激的……”
“啪!”
杨守义一巴掌拍在杨守礼肩膀上,他是什么身板,杨守礼又是什么身板,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,这一巴掌让杨守礼一屁股敦坐在地上,还未等杨守礼恼怒,就听屋内一声暴怒。
“哪个混账东西在外?”
听到暴吼声,杨守义这才惊觉闯了祸事,刚刚杨守礼的话语像是一道霹雳闪电,一下子劈开了眼前迷雾,顿时豁然开朗起来,一时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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