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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一脸愤恨的杨守义,李思钰不由露出苦笑。
“不瞒四哥,这些义兄们当年入蜀终究是有功于大唐,如今虽做了错事,顾及着阿父,兄弟我也不想与兄弟们起了争执,这才想着调他们去另一地为节度。”
杨守义知道当年之事,叹气道:“当年田令孜设计暗害了二叔,忠武八都也自此四散,其中五都也成了伴驾五都。”
“王建投了恶贼田令孜,忠武八都……呵呵……”
杨守义一阵摇头苦笑。
“田令孜得忠武八都,自此势强重获权柄,阿父与我等也只能暗恨却奈何不得,可那恶贼终究还是在河中盐田一事上犯下了大错,关中战败,田令孜恐惧,挟制陛下欲入川蜀,最后也只能独身恐慌逃脱。”
“也因此啊……阿父与我等兄弟可重掌神策军大权!”
“田令孜挟持陛下,等同于犯上作乱,但他却与其兄占了南都成都,一者为了夺回南都,二者也是担忧田令孜势强侵入关中之地,故此,阿父才令他们领山南西道,堵住南都北上道路。”
杨守义说到此处,身体微微向李思钰倾斜了些,沉声说道:“行乾,这只是以前!当年他们尚还未为一地节度时,他们尚还能恭顺拘谨,可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同往日了,他们已经变了,变的与天下那些不服朝廷的藩镇们一般无二,甚至还更加令人恶之!”
杨守义看着李思钰双眼,说道:“他们变了,变的肆无忌惮,不错,当年他们入蜀,的确有功,可难道他们就没得了好处吗?”
“凭借着阿父权势,他们得了多少好处?这些咱们不提也罢,就单单说行乾你遣大军入蜀相救他们一事。”
“换做是他人,不是阿父之子的他们,他人又岂敢做出如等混账之事来?还不是他们觉得你入门时间短,他们自认为最得阿父宠信?”
“行乾,这人心难测啊!你待他们若兄,可他们就一定待你如弟了?”
杨守义说着,提壶为李思钰倒了杯茶水,叹气道:“四哥我与他们自幼便在一起,对他们尤为了解,这些人不得势还罢了,得了势,眼中哪里还有兄弟两字。”
“阿父今日未能撞见他们与七弟说着怨怼话语还罢了,如今……呵呵……没能过了这关还罢了,过了这关,为了一地节度,今后还不知会给行乾你惹出什么麻烦来呢。”
“想要用他们来阻拦晋王世子,不与晋王世子联手就不错了,又岂会阻拦。”
李思钰眉毛一抬,低头默默引了口茶水,看向杨守义,轻声说道:“四哥看出了兄弟之为啊!”
杨守义心下狂震,他知道,今日说了这么多,那都不是最重要的,此时才是要命之时。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行乾之谋略,四哥最是佩服!”
“四哥原本并未猜测到这些,后来才看出了些许端倪。”
“哦?四哥说说看。”
杨守义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思钰,深吸一口气。
“此事……还须从晋王说起。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