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钰挑幡为刘氏领路,数千军卒不住威压李克用、李存瑁后退,从城内一直到城外,满城宽阔的街道上,除了一前行、一后退两群人,除了轰隆隆军卒踏地挺矛前行震天声,整个洛阳城像是座死去很久的孤城,再无其他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李悍虎果然威风,堪称当世第一人啊!”
与裴贽、崔昭纬他们一般,在出城街道两旁的民宅酒楼中,同样有无数人关门闭窗默默看着这一幕发生。
“李悍虎自出关入了中原,屡屡与天下强军交手,能从东平王手里夺了洛阳,本事自然不差,不过……世子赞其为当世第一人,赵某却有些不敢苟同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朱友裕呵呵一笑,没有去接话,反而提壶为自己倒了杯酒水,站在窗户前,看着逐渐被挤压到了城门大开处的李克用父子。
见朱友裕这般态度,张光定心下一阵恼怒,想要不再开口,心下却又有些不甘,深吸一口气,缓声说道:“李悍虎战阵悍勇无双,这不假,可他却有一个致命弱点……”
赵光定故意停顿了片刻,谁料朱友裕根本像是未听到一般,看着站在窗户前的身影,桌案下的拳头越来越紧,嘴里不由冷哼道:“世子殿下……对赵某话语就是如此不屑一顾?”
朱友裕缓缓转身看向赵光定,轻笑一声,说道:“赵兄是想说李悍虎顾前瞻后,有些优柔寡断吧?”
赵光定一愣,说道:“世子难道不认为李悍虎就是如此?”
朱友裕点了点头,轻声说道:“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”
“李悍虎与你我志向不同罢了,可你若真以为他李悍虎真无狂暴残酷之性,那赵兄可就有些错了。”
朱友裕看着赵光定,指向窗外,正色道:“晋王乃当朝首位事朝藩镇王,窗外发生之事,且不言因何才致使李悍虎如此,但论结果,赵兄你觉得如何?”
“若此时楼下的不是李悍虎,而是你我,或是换做天下间任何一人,谁会如此?”
“一人为天下之敌,你敢,还是贵教张教主敢为?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他李悍虎却敢啊!”
朱友裕看着赵光定,沉默稍许,轻声说道:“李悍虎素来仁义,纵然曾百般羞辱朱某,但与之为敌……亦是朱某荣幸之事。”
朱友裕对眼前赵光定等人很是不屑,天下之争又岂能是藏在阴暗处之人,更何况,知道此人真正身份后,更是对此不屑一顾,一个可以将自己亲生子女当成棋子,可随手将枕边女人丢弃之人,他还真不屑与之为伍。
赵光定知道眼前李裕对他很是有些看不起,至于为何,他心下也知,可事已至此,又能如何?
沉默片刻,赵光定说道:“李悍虎占了河东道,夺了洛阳京畿之地,如今更是一举击败了吐蕃万骑,关中不出三五年必以李悍虎为主,天下终为他所夺,已经成了天下之敌,纵然他再如何表现出忠贞,也无法掩盖势力盖过朝廷的事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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