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浚不由露出苦笑来,也难怪李晔会有如此猜想,也正如这位太上皇所言,李悍虎只曾听闻有过昏迷之事,却从未听说过有生病的事情,如此节骨眼,也难怪李晔会如此猜想。
张浚听了此言,心下同样与李晔疑惑,头却微微摇了摇,叹气道:“他们有没有人在李悍虎身边,老臣也不知,但老臣曾在昨日询问过,朱友裕并未承认在李悍虎食物里动了手脚,想来李悍虎病重之事也是他们始料未及之事。”
“至于陛下所言,李悍虎身在洛阳,他们很难动手,老臣亦以为如是,可是……可是陛下却忘了,天下间还有一人可与李悍虎阵前争锋,同样悍勇天下。”
李晔一愣,随即更是露出惊骇。
“沧州……沧州李……飞……虎!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李晔一脸震惊看向张浚,心下更是掀起惊天骇浪。
“这不可能!”
“李飞虎……李飞虎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?”
张浚苦笑道:“臣也不信,沧州之地就是李悍虎赠与李飞虎的,对李飞虎有大恩,再加上营州商贾多有相善李飞虎,按理说,李飞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。”
“可……可陛下当知……一山不容二虎啊!”张浚摇头轻叹。
李晔一愣,缓缓坐回椅凳,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,叹息一声,说道:“确是如此,李飞虎……李悍虎……天下只闻悍虎之名啊!”
张浚也是一阵沉默,叹气道:“臣自知,若天下间只有一虎,臣更愿意悍虎在世,臣……悍虎对臣虽不满,臣亦是因而恼怒,可……可臣知道……李悍虎是忠诚这个天下的。”
李晔沉默不语,最后微微点头,苦笑道:“朕又岂能不知,只是……只是此子……此子太过骄傲,太过难以驯服,若非如此,朕又岂能不信此人?”
张浚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:“李悍虎所作所为,臣也甚为佩服,可……”
说着,张浚不由叹息道:“河东已然在手,洛阳更是成了帝都,关中不久也再无藩镇之事,朝中任谁也知道,只需要数年,朝廷必然再次中兴,到时候……朝廷又如何自处?”
李晔一阵沉默,所有功劳都是那人一人之为,所有军卒都听命于他,朝廷又如何对待他?
他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会取而代之?
李晔不知道,未知的恐惧让他焦躁不堪,虽不喜他,有时更是让他难堪,但却知道,那人尚无反叛之心,可谁又能保证将来?
没人知道,没人能保证。
看着李晔、张浚两人沉默,李渐荣更加不敢开口,只是低头盯着脚尖,也不知她心下在想着什么。
“唉……”
无人愿意开口,沉默良久,李晔才深深叹息一声,最后像是做出了难以决定之事,脸上也果决起来。
“无论如何,大唐的命运必须要掌握在朕的手中,那李悍虎再如何忠心,朕也绝不愿把大唐的命运交于他人之手!”
“最多…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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