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了,而且就是病重待死模样。
朝臣们本已经写好了弹劾他的奏折也纷纷丢入火盆,再不言李思钰兵围晋王府,围攻大唐辅政王之事,不仅仅如此,反而纷纷前来表达亲切看望之意。
李思钰欲要修建长安,所需钱粮无数,若一点点修建,各家族也只是观望,对此也只能无奈,可当长安传来李思钰欲要加速营建,欲要将砖石木料下放到民间,各家族立即意识到了这是最佳掌控这头桀骜不驯的悍虎最好时机,可是还未与他交换利益之时,竟然出了这种事情!
李悍虎竟然因怒病重待死,这些老狐狸都快是入土之人,所行经历之事不知多少,前来看望之时,一见他一日消瘦如此,立即就知是大骨枯之象,乃必死之人,虽心下遗憾长安营建之事未成,可同样又有一个直接掌控十数万兵马最佳之时,纷纷聚拢在一起商议。
如此多的家族相聚,争吵是必然,所有人都知道十数万兵马在手意味着什么,自不会后退半步,无论如何交换利益,也无人愿意放手遥不可及的兵马。
争吵了一日,尚还未有任何结果,可满城竟然传扬着无数流言蜚语,皆是把李思钰定义成了狂妄胡为,肆意凌辱大臣,欺男霸女之人,甚至连死去的刘氏也成了与他有染之人,反正都是把李思钰描述成了天下间最为可恶之人。
朝臣们,各大家族大怒,这个时候,他们恨不得把这个将死的李悍虎捧成了天下间最为忠勇之人,如今满城疯传李悍虎之恶流言,这可不是在给他们上眼药吗?
各家族纷纷出动人手,可却只能在凌晨找到一群流浪乞儿张贴自己也不识得告示,无论如何拷打,最终也只能无奈放弃,这些乞儿只知道有人给了他们钱财,让他们张贴这些而已,等到他们设下陷阱,却再也找不到人!
裴贽看着手中告示,深深叹息一声,看向各家族族长族老,叹气道:“虽不知是何人散播谣言蜚语,可……可老夫觉得,此事定然有诸位当中一人……或一些人知晓此事!”
“老夫不知你……或你们欲要如何,但老夫想问问你们,你们又将置朝廷于何地?”
卢家老家主卢仁琦皱眉道:“敬臣,你这话是不是过了?李悍虎一见就是大骨枯之象,顶多也就数月可活,如此之时,我等又岂会行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?”
韦邕亦是点头道:“是啊,李悍虎一死,想来关中营州军就会返回营州,甚至尚未等李悍虎病逝,就会领军返回营州,长安数万兵马或许会被带走,但洛阳之兵呢?已经入蜀了的那些呢,还有……还有河东道,这些也当有十数万之多,此时我等又岂会在此时恶了李悍虎?”
柳奎皱眉看向王家老家主王璞,皱眉道:“你王家与晋王结为亲家,不会因北地王恼怒,落了你王家脸面,行了此等之事吧?”
众老者齐齐看向阴沉着脸的王璞,崔昇之皱眉看向沉默不语的王璞,不满道:“王老大人,你王家与晋王结为亲家,欲要如何,我等自不愿干涉,可是,北地王且不言因何以兵围困晋王府,仅仅以北地王因怒病重,你王家就不能行了此等卑劣之事,更何况……更何况此时乃我等家族荣辱存亡之时!”
“你王家……你王家若真的行了此等之事,我崔家自此与你王家再无任何关联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