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裕……裕少爷,事情……事情就是如此,俺们……俺们真不是想要恼怒。”
“前些日,俺王歪脖子,还有刘猪头、马当家的才拜见过大帅,大帅那身体强装的能生撕了虎豹,那些混账东西竟然说大帅快病死了,俺就恼怒了。”
王歪脖子把事情说了一遍,一想到那群巡夜军卒竟然诅咒大帅病死,脸上就露出愤怒来,可李裕却沉默不语,也没了之前装着阿蛮气势来压制王歪脖子等人。
李裕一脸苦涩,叹气道:“老师……老师是病了……”
“那不可能……”
“啥?”
“大帅病了?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王歪脖子大惊,别人说,他根本不信,前些日才见过面,怎么可能会相信?可李裕不同,他是大帅的学生弟子!
一想到自己大帅病了,也顾不得其他,就是瘦高个等人也像是完完全全忘记了一般,向李裕一拱手,急声道:“裕少爷,今日是王歪脖子混账,来日裕少爷想打想杀,俺王歪脖子绝不皱眉一下,俺……俺现在就去看望大帅……”
未等说完,王歪脖子转身就要离去,李裕声音猛然一高。
“等等,一同去吧。”
“啊?”
王歪脖子一愣,随即想也没想,点头道:“也好,在大帅面前,俺再向裕少爷赔礼道歉!”
李裕一脸苦笑,摆了摆手,叹气道:“些许小事不值一提,你也莫要在老师面前提及,老师病重却不愿见朕,有你在一旁……兴许可以在老师床前侍奉呢。”
王歪脖子一愣,摸着脑袋,一脸不解,说道:“大帅素来疼爱裕少爷,这……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见他皱眉不解,李裕忙说道:“莫要想了,一同吧。”
李裕唯恐王歪脖子拒绝,一口把事情定了下来。
李裕很聪明,他不知自己老师因何不愿见他,但以他想来,或许正因为今日他的身份缘故,但王歪脖子不同,只是一个商贾,是一普通之人,与大唐、天下毫无干系之人,别人或许不行,但此人当是可以。
李晔、王歪脖子好像已经忘了瘦高个等人,十几个营州汉子团团护住李晔小皇帝,甚至还未等北衙军卒上前护佑,一群人急匆匆离去。
李晔、王歪脖子心中焦急,再不理会瘦高个等人,刘景瑄可没忘记,一声令下,十几个巡夜军卒登时成了粽子。
刘景瑄有理由恼怒,让自己惊慌丢了面皮也就罢了,关键是这些混账东西的作为,自己弄出的灾祸,有了危险,不去别处,竟然直奔皇城,这是不是说,若真有一日,真的是大军叛乱,他们是不是也把无数贼人引到了皇城?
心下恼怒,恨不得立即砍了他们的脑袋以儆效尤,可看着皇帝与王歪脖子远去,冷哼一声。
“哼!”
“把这些混账东西捆好了,本将军回来时再行处置!”
“将军……将军……俺们冤枉,俺们是自己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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