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瑄大怒,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畏惧模样,跳起脚对着李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李滋脸上挨了两拳,身上也被狠狠踢了一脚,就在刘景瑄还要再发泄一番,一军卒手中长戟猛然伸出,眼中满是冷漠。
突然出现的战戟吓了刘景瑄一跳,看着军卒猛然拽动绳索,这才醒悟过来,忙向不悦军卒拱手陪笑道:“咱家一时气愤这老贼,还请将军恕罪……恕罪……”
“哼!”
军卒猛然拽动绳索,双腿磕动马腹,因刘景瑄停滞的队伍再次移动,缓缓进入皇宫之内,直到最后一人越过他时,他这才重重吐出心中恐惧,看着军卒一一进入皇宫,最前面的李思钰、李裕渐远,他就像是醒悟了过来一般,撒腿就去追赶。
刘景瑄不是蠢货,无数军卒围住皇宫,北衙上万人更是被死死压在军营不敢异动,此时此景,也不怪他会以为要变天,可看着李思钰牵着大马走入皇宫,听着小五“调侃”话语,他就知道,就算要变天,他的命也保住了,没了生命之危……
刘景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却不自知,他也不敢从小五身边这些军卒身边经过,在他看来,这些军卒们可比那李悍虎可怕多了。
气喘吁吁的刘景瑄一溜烟跑到李思钰、李裕身前,忙伸手牵过两匹马,嘴里不住讨笑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为陛下、王爷牵马!”
李思钰是什么力量,若是不愿,刘景瑄又怎能从他手中夺过缰绳?他也不介意刘景瑄为他牵马坠蹬,反而露出笑意来。
“老刘,有没有兴趣去我营州养老啊?”
“啊?”
刘景瑄一愣,李思钰从未在他面前叫他“老刘”,骤然之下,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,可后面话语不但刘景瑄愣住了,就是小皇帝李裕也呆傻了片刻。
“老师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没什么,老师累了,想家了。”
李思钰不悲不喜,轻声低喃道:“这个天下终究还是你李唐的天下,老师终究也只是外人,或许……或许只是老师一厢情愿而已,你们……或许并不喜欢老师的想法。”
“天作孽犹可恕,人作孽不可活啊!”
“老师……最后才发现,原来……作孽的是老师而已。”
“老师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老师又不是孩子,已经决定了,你小子就不用再劝了,不过……老师今日可能要废帝,老师算是夺了你父皇的皇位,强行给了你,今日……老师还给他!”
刘景瑄心神一阵震动,想要回头劝解却又不敢回头。
李思钰向李裕一笑,嘴里却是如此的苦涩,说着他不懂话语。
“或许……或许这就是历史,历史……也真的无法改变吧……”
刘景瑄默默牵着两匹马来到大殿,李思钰将李裕抱下了大马,一大一小缓缓走入大殿,在刘景瑄一脸惊骇下,李思钰走到高高龙椅上坐下,李裕只是坐在他身边。
高高在上的李思钰俯视着整个大殿,轻笑一声。
“龙椅虽有些冰冷僵硬,不过坐在这里,很有一种俯视天下的感觉,或许……或许就是这种感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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