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钰所作所为,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,不提今日之事,此次之事,就算这些将领嘴里不住咒骂着李思钰,心下也是无奈叹息,他们知道那个异类的李悍虎是如何的异类,只要不过于激怒了他,自己本身并没有太多凶险,可宣武军不同,这些跟随着黄巢反叛的家伙们更加残忍好杀,自己强势时还好,一旦势弱,后果可想而知。
李克用、李存瑁齐齐看向薛鸦滩,对他话语也愈发不满,李克用冷冷瞪了他一眼,语气不善道:“宣武军他们爱死不死,河中之时就背信弃义,我军若竭力抵挡营州军,说不好他们会不会再次背信弃义!”
“哼!”
“诸将立即准备,明日全军赶往蔡州!”
听了李克用最后决定,众将齐齐起身抱拳。
“诺!”
李克用命令下达后,数万晋军连夜出城,小德子领数万大军杀来,对于河南平原之地,最为适合近卫骑军来往奔袭,而晋军屡屡吃了李思钰不顾后方奔袭他们的亏,而小德子十万大军皆为营州军主力,是屡屡战胜他们的最精锐军队,尽管小德子、小棒头等一干娃娃领军,可李克用等人知道,这些娃娃们背后又有哪些大将跟随,短短时日内,好不容易抓住的十万壮丁一日间损失过半,士气大丧的晋军极为谨慎,在撤出陈州命令下达后,连夜出城撤往蔡州。
当晋军离开陈州,仅半日,小德子麾下大将石虎领三千骑已经杀到了宛丘城下,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头,眉头不由皱起。
“叔晟,李克用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?”
面带鬼面的马叔晟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头,皱眉沉思片刻,说道:“李克用可能已经逃了?”
“逃了?”
石虎有些不解道:“虎牢关传来消息,就是许昌那里也已经与宣武军交手,显然是宣武军是在为晋军减轻压力,欲要拖住我军,此时李克用怎么可能逃走?”
马叔晟轻轻摇了摇头,说道:“宛丘是州城,是晋军腹心重地,我军一路势如破竹,若晋军想要与我军最后一战,此时绝不会无一人在城头!”
马叔晟指着空无一人的城头,说道:“小将也曾听将军说过河中盐田之事,那时的宣武军就曾趁大帅奔袭河中府时南逃,此时我军率先攻击晋军,面对我军最强一击,晋军若不想就此消亡,也只有一逃方可。”
石虎皱眉沉思片刻,正待开口,营州军大将李三豹来到两人身后,正好听到两人谈话,不由笑道:“晋军亦有智谋之士,你们可莫要轻而视之。”
石虎、马叔晟一看来人是李三豹,忙抱拳拱手。
“将军!”
李三豹挥了挥手,看向空无一人的城头,笑道:“数十万百姓拖儿背母来到洛阳,如此庞大之多的百姓留于洛阳,大帅压力可想而知,自是不能久留于中原了,自是不日即将渡河北返,此情此景不可能瞒得过晋王,也瞒不了晋军上下。”
“一方是一战而决生死,另一面却是退守以争天下,晋军在新郑无法阻拦我军时,就应该明白,他们根本不可能拦得住我军,退守蔡州自然也就成了最佳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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