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欢声笑语,却无人提起宣武军趁夜挖沟壕之事,当他们看到李思钰令人砍伐树木打造的巨大木车后,也都不再忧虑沟壕之事来。
木车不大,也极为简陋,只是用来挡住弓箭攒射之物,只需将木车推到一个个沟壕前即可。
朱温抓捕的配字军太多了,没有经历过血战的农夫,就算给了弓箭,给了刀子,那也还是农夫而已,无需太多惨烈厮杀,只要将木车推到沟壕近前,只要军卒用弓箭不断射杀沟壕中躲藏之人,李思钰很自信的相信,慌乱的配字军一定会仓皇而逃。
法子虽笨,但却有效。正如李思钰猜测那样,当一夜过去,天色再次大亮,伴随着震天战鼓声,无数军卒推着无数木车缓缓压向开封。
开封城头再次站满观战大将,当朱温见到无数木车出现在人前时,心下大惊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所有人见到这些木车后,立即明白李思钰在打着什么主意,所有人不由看向一脸肃然的邓伯贤。
朱友裕心下惊慌,话语也有些颤抖。
“邓兄……这……这该当如何?”
邓伯贤看到无数木车出现在眼前后,心下一阵叹息,他曾经也只是科研人员而已,所熟知军阵的确有车阵,可那与这种只能算是巨大盾牌的木车,根本就是两码事请。
军卒相争,再如何严密军阵,再如何坚固防线,最终还是要依靠军卒捉对厮杀,需要血与血的碰撞,是勇气、意志之间的碰撞。在营州军差不多也有一年了,邓伯贤深知营州军训练是如何的严苛,尤其是嫡系营州军更像他那一世的军卒,他虽从未亲身从过军,但还是知道李思钰几乎就是照搬他那一世军卒训练之法,而当他看到宣武军训练后,不由深深叹息。
他知道,就算没有眼前无数木车,就算有丈余深沟壕,最终也不可能挡得住那人脚步,见识过两军差距后,他就从未奢侈过宣武军可以击败那人,他需要的是可以迟缓那人脚步,想……
“既然你是如此的不屑神一般的力量,既然你是如此希望用凡人之力来结束这个乱世,那就由我来让你清醒些好了!”
邓伯贤眼神突然冷厉无比,一一看向或是担忧或是惊恐之人,沉声说道:“农夫终究还是农夫,胆小懦弱是他们的本性,一旦遭受惨烈厮杀,崩溃无可避免!”
邓伯贤冰冷无情话语让所有人心中一寒,当他们见到无数木车出现时,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种结果,只不过所有人都在期望,期望这位邓参军可以从那人嘴里知道些解决之法,可正当他们满怀希望之时,邓伯贤却给了他们绝望、冰冷、无情……
“军卒畏死,一旦崩溃,开封就将再不复存在,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将成为李行乾战利品,你们的家人将成为营州军的奴隶,你们……将被永远抹除!”
朱温双眼瞬间红了,“刷”得一声,利刃瞬间架在了邓伯贤脖子上。
“你……再……说……一……次!”
邓伯贤好像从未察觉到朱温刺骨杀意,反而转身看向沟壕中无数骚动的军卒,嘴角突然露出血腥残忍。
“李行乾战阵无敌,每战必身先士卒,必冲杀在前,此人看似勇猛霸道,但在邓某眼中,李行乾实乃妇人之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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