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屑道:“有个问题,老夫有些疑惑不解,三位可否为老夫解答一二?”
孙顺臣、马伯聪、马文豹三人一愣,相视一眼后,马伯聪犹豫道:“不知中尉大人有何疑惑,下官可否聆听一二?”
杨复恭看了马伯聪数息,见他一直抱拳躬身甚为恭谨,神色间也缓和了许多,点了点头,说道:“高丽与我营州之近侧,当年我大唐征伐不臣高句丽,夺其地,灭其国,按理说高句丽为我大唐所灭,其土自然归我大唐所有,并于其地立安东都护府,可是……高丽却屡屡侵入安东之地,故而我儿才有征东之事!”
听了杨复恭话语,三人也不由微微点头,三人久居关外营州,对这些事情极为清楚,高丽屡屡以其民过界耕种营州之地,之后就会用军卒保护,这种事情一再引起营州将军府不满,但侵入的并不明显,是一点点侵吞,每每因为这种事情双方不知打了多少口水仗,侵吞虽慢,但禁不住时间长啊,一两百年来几乎侵占了所有安东都督府之地。
按理说高丽是不会如此轻易慢慢侵吞的,但有个干碍,那就是原本安东都督府是高句丽人的地盘,唐朝击败了高句丽后,高句丽残余贵族逃到了半岛,所以营州对安东都护府管辖并不是太过稳固,这才让高丽人很容易侵入。
这些事情孙顺臣三人很清楚,对李思钰攻打高丽并不意外,但是他们有些不解为何杨复恭会说这些话语。
杨复恭见三人点头,说道:“营州周遭皆为胡人,北有粟末野人,东有高丽,西有奚族秃头之人,我儿刚入营州就发生了军将欲要勾结这些胡人作乱,为了今后营州安稳,我儿势必要解决这些胡人以安稳营州之地。”
“但是正如孙院正所言,倭国并非与我营州相连,且与高丽隔海相望,对我大唐也是素来恭敬,但我儿真的是因为倭国金银才欲要占了倭国?”
孙顺臣、马伯聪、马文豹三人一愣,他们没想到杨复恭会说出这番话语,有些疑惑对视一眼,三人对李思钰极为了解,知道这个看起来异于他人的大帅每每做了糊涂之事,但事后才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,有时需要好多年后才能发觉他的精明之处。听了杨复恭话语,三人一时间沉默认真思索了起来,他们不相信杨复恭会故意欺骗他们,可若不仅仅是因为倭国金银,为何还要抢占倭国之土?
倭国不同于中原之地,中原之地一旦击败了任何一个藩镇,他们都可以轻松占了其土,很容易短时间内让百姓认可,倭国乃至高丽,甚至北面的粟末野人,要想彻底令其臣服,没有百十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击败容易,彻底成为营州之土却困难,三人很清楚这种困难究竟有多么艰巨,可为何那人还要一心如此?
三人沉思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很是不解看向杨复恭,马文豹更是躬身抱拳行礼。
“下官愚钝,还请中尉为我等解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