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丧失。
李思钰一连三日坐镇监察院,将几年来所有卷宗分门别类整理了一番,并且调动大批飞鱼卫参与其中,审理的公堂更是一直大开。
匆匆来往的飞鱼卫,一摞又一摞被放到了他的桌案上,已经快要将他埋没了的卷宗摇摇欲坠,好像随时会散落到地上一般,但他还是未抬头去看一眼,只是低头翻阅卷宗审理的最后判决。
监察院审理大堂颇为威严,正中摆放着一张书案,两侧各有数张小几,李思钰坐在正堂,无数卷宗都快要将他彻底掩埋,两侧又岂能少了文吏书佐?
马伯聪缓缓走入大堂,身为监察院院正,李思钰梳理监察院不法之事,作为监察院院正就该远离避嫌,可他还是今日前来了此处。
李思钰头也未抬,随手将一本刚刚看完的卷宗放到比他还要高一头的一摞卷宗上,嘴里不冷不淡说道:“马院正可是有事要说?”
听着“马院正”话语,看着依然低头翻阅卷宗的李思钰,马伯聪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静静等待了好一会也未听到马伯聪回话,厅堂内也只有沙沙翻阅卷宗声,李思钰眉头微抬,眼睛这才从卷宗上移开,抬头看向马伯聪眉头微皱。
“马院正可是有事要说?”李思钰再次问了一句。
马伯聪犹豫了一下,抱拳拱手道:“大帅立三院,意欲三院可自立于营州,大帅督察监察院不法之事,下官不敢反对、质疑,可大帅以飞鱼卫……”
李思钰微皱着眉头,丢下手中毛笔,看着马伯聪双眼说道:“监察院监察百官不法之事,上至本帅,下至平民皆归监察院监察,乃以民事为主。”
“而飞鱼卫更多的是刺探敌情,督控军中不法之事,实为军中之探马。”
“两者虽有监察、刺探之职,按理说本帅的确不应以飞鱼卫插手监察院院务,但是……”
李思钰挺直了些腰骨,看着马伯聪一脸不满、肃然。
“自本帅领军回转营州后,如此之短时日,竟然一错再错,资政院也好,政务院也罢,两院就算再如何思虑不周,无论招惹了多大的麻烦,本帅皆不会弃之不顾,都会一力承担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身为监察官员,就当一身正气,就要为民做主,就要为不平之人保驾护航!”
“哼!”
李思钰拍了拍一旁数十本需要重审卷宗,不满冷哼一声,说道:“如此之多漏洞百出的卷宗,马院正不去审视监察院所作所为,竟然不喜起本帅作为来。”
“哼!”
李思钰看向左侧一飞鱼卫文书,淡淡说道:“本帅审阅了多少卷宗?”
“回大帅,一共一千一百二十四人,其中官吏者三十二人,余者皆为民。”
李思钰微微点头,看向马伯聪,说道:“营州初立,关内之民尚还未彻底熟悉我营州律法,触犯我营州律法多些也在所难免,可三十二名官吏又是怎么个回事?”
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