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必了,我不过是瞅着有天气和暖的时候过来转一圈儿,散散闷气。往后也不要做这些麻烦事儿。”
卢四娘笑道:“这是我应该应份的,姑娘您能到咱们家吃口茶,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。按我说,就姑娘您这副怜贫惜弱的菩萨心肠。外面那些烂了嘴的,如是见了姑娘,定不会传出那些怪话。”
“哦,外面又有了些什么话?”何l轻挑了眉毛问道。
卢四娘一滞,而后笑道:“还能说些说什么话,不过是看哪家姑娘好,就有所嫉恨,嚼些烂谷子罢了。”
何l轻摸了下马脖子,说道:“四娘不必与我说这些话,我在外人口中是怎样的摸样,我还是知道的。说出来,大家不过乐一乐就过去了,四娘为了这些无谓的事瞒了我,就没意思了。”
卢四娘面色僵了僵,虽何l如此说,她也不会傻得将外面说了何l的话说与她听,只笑着说:“诶,其实也是没什么的,不过是也婆娘嚼舌头,借着先前的事胡说就是了。”
何l轻笑一声:“我倒听得外面传着首诗。天降仙子落侯家,风流绝代姝颜美。奈何诽谤妒恨生,l泥怎可辱洁云。”
说是诗,却也不过是几句略酸且有些就揉造作的话而已。却也让很多人不识得字的,一听就明白里面大概个什么意思。这仙子便是何姝,那泥土便是何l了。
卢四娘摇头骂道:“这必是一些小子们听了些不着边际的话,捏出来的歪诗。这些人虽面上看不起我们娘们东加长李家短的,可说起这些文雅的闲话来当真比他们口中的无知妇人还要狠一些。活该他们挨上一顿揍……”
何l皱了眉:“这话是怎么来的?”
“是之前来过我们这里的刘老爷听得有几个小子在败坏姑娘的名声,上去就把他们给打了。为了这事,还让御史上了几个折子。结果那些御史倒挨了皇上一顿训斥,说姑娘乃忠良之后,品行自然是端正的,那拿了闺阁女儿的名声取乐的人是合该受些教训的。”卢四娘笑着回道。
如此也不过是笼络了这些将领的手段而已。只是此话一出,傅家怕是又要为退亲的事为难起来。
何l想到此,都不禁为了傅家头疼起来,于是笑了说道:“我却不知这件事,只是这些朝堂上的事究竟是如何传开的。”
卢四娘笑着回道:“姑娘身在府内,哪里能什么都清楚呢。这凡事自是有人传扬的,那些在朝堂上做官的,总会有心腹下人,便是没有心腹下人,也有了宠爱的姨娘,伺候的丫头,暗中养了的妓子。这些人总会得了些消息,而这些人又认得了旁的贩夫走卒,虽话是越传越离谱了些,有真有假,但总归还是那些有用的。只看有没有有心人听,有没有有心人想罢了。别说这等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糟心事,就是哪个官职将由什么人做,也是有的话传的。就是前些天与刘老爷一同来的许老爷,听说就要任了兵部侍郎。”
何l点了点头说道:“哦?原听着许叔要来京中为官,原来是做了这个职位。往后四娘还要多与我说些外面的事,我听着这个很是有趣。”
卢四娘笑着回道:“只巴望着姑娘不要嫌弃我戮秃谩!
说笑间,何l瞥到卢四娘腰间别的鞭子,说道:“听说这鞭子练得好,也是可以御敌的。”
“且有些用处呢。”
卢四娘笑着说:“我是在北边草原上长大的,我们那一片儿,我是使鞭子最厉害的。小时候,贪玩儿,黑了还不去回家,就遭了狼群,我就是用这东西退了狼群,才得了一条命的。”
何l听了后,看那鞭子既方便藏在身上,又有退敌的用处,确实值得一学。就笑了说道:“如此,我倒要真的给去了四娘那里,给四娘敬上一杯茶,让四娘好生将怎么耍鞭子的教导了我。”
说完,何l就由几个人扶着下了马。
卢四娘直摇头说道:“这哪里是姑娘学?不行,不行。”
“莫不是四娘嫌弃我笨,不愿教了我,如此我也不强求了。”何l接过芸儿递过来的手炉,叹息道。
“哪里能呢?”
卢四娘连忙说道,最后只得叹了一口气:“罢了,姑娘既不嫌弃了我,那我也就把这点儿东西教给姑娘也没个什么。”
卢四娘想着,这公侯家的小姐也不过图个新鲜耍着好玩就是了,哪里能真的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