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旭定情
自何培旭回家后,何媗的笑容也多了起来。
待听得王玦的案子判了下来,何媗更加有前尘俱往的感觉。何媗自此笑容里少了些阴霾,仿若换了个人一般。许旁人不觉得什么,何媗身边亲近的人却觉出了她的不同。而褚时序虽因着何媗的变化也跟着开心了一段日子,但却因着何媗每日里总是念叨着何培旭,而颇有些吃味。
因何媗曾在给褚时序的信中叹过,待何培旭娶了亲,她就不会再管何培旭了那么多了,会将何府的一应事物与一些商铺交给了何培旭娶的妻子。褚时序既得了何媗的话,这时便十分急着为何培旭娶了个合适的妻子。便可让何培旭于何媗心中的分量减轻一些,让何媗多想着些他。
只寻了一圈儿,褚时序还是觉得梅家合适。他自不会品评旁的女儿家好坏,只是觉得梅尚书是个可信的人。且何媗在铺子上建立的人脉,若是因着这一场,分割出去,是两家的损失。而这些东西自然不能让不可信的人知晓的,梅家是个知进退的,到时也不会于金钱小利上发生争执。
依着褚时序的心思,其骨架人脉还是何媗掌握着,赚的盈利尽可分给何培旭与他的妻子。要是因何培旭的妻子娶的不好,惹得她为夺利而反使得何媗先头的苦心经营受了损伤。那么便是联姻,不能得利。
因何媗还要男女大防,何培旭却与褚时序不用避讳着那么许多。且何媗与褚时序的事,这时也说了一些给他听,何培旭与褚时序也见过了几面。只是何培旭虽觉得褚时序在才能方面是可靠的,但自心中未能全信了他。
待这日才朝堂上述过艳霞关一事,何培旭突得了褚时序的来信,相约见面。
走到街角,何培旭就看有几个泼皮纠缠在一辆马车前,似拦着那辆马车不让往前走。那马车似是官家马车。可何培旭只看了一眼,便向前走去。
褚时序站在楼上看了一愣,说道:“诶,何培旭怎得这般冷情,遇见了有人被泼皮缠住也不上前相助。还以为依着他的性子,不必知会了他,也会去救了受难的旁人。”
站在褚时序身边,带着斗笠的何媗斜了褚时序一眼,笑道:“难不成你唤了我来,就是为了看你做出英雄救美的戏,那马车中该是梅语禾了吧。怎想出这般拙劣的戏做给旭儿看……”
“哪里是我要做的戏,那几个泼皮也只是梅府的家奴。”
褚时序摇头叹道:“这是梅语禾想的法子,而梅尚书他说要依着他女儿的心思,不能强命婚事。她要个真正的仁义之士,便用了这个法子试何培旭。”
而后,褚时序皱了眉,说道:“天下间也有如梅尚书这般的父亲么?竟处处为儿女打算着,连婚事也不去强迫了,要顺着女儿的心思。”
何媗年幼丧父丧母,褚时序那个父亲,有不若无。
但何媗想及何安谦与何安庸等人,笑道:“天下间那般慈父已是少有,这是梅姑娘的福气。”
褚时序皱眉想着若是他有了儿女,是否会如梅尚书那般做个慈父。只想着梅尚书提及儿女那般万无一点算计,溢于言表的柔情。褚时序觉得这都是他做不来的,他与何媗所生的孩子,该也大约与旁的孩子不同。
褚时序想到此,突然笑着伸手拉住了何媗的手,笑道:“这次看是何培旭与那梅家姑娘没缘分,倒是可惜了梅家的家世……”
说到这时,褚时序却看何培旭折了回来。看何培旭驾马走到马车前。而后下马,只几招就打退了纠缠在梅语禾车前的所谓泼皮。
褚时序远远看着,并听不到何培旭与梅语禾说了什么,那梅语禾坐在车内。
只是丫头出来说了几句话。
褚时序看后一笑,说道:“何培旭去而又返,该是知道这是梅家姑娘设的局?”
何媗笑道:“闹市之中,梅姑娘又是坐得有着家徽的马车,我弟弟怎不知是局?方才未理,只是不知道他是局中人。这时许是反应过来……”
说罢,何媗颇有些得意的笑道:“我的弟弟又怎看不出这戏码?”
褚时序这时看着梅语禾小露了半张脸,笑着对何媗说道:“做戏的人清楚,看戏的人明白。往后你可不要再多记挂着何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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