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儿雁儿我的宝贝儿们娘亲也不会有事的,决不会有事的。”红衣最后重复了一句“决不会有事的”如同说给自己听,她摸摸这个孩子的头,亲亲那孩子的脸,终于感到心里酸酸的,泪水不受控制得流了下来。她终于不再是感觉不到什么了——她还有两个孩子,哪怕只有这一世的缘份,她也要好好的保护她们这一生。
自孩子们那日来过后,红衣就回复了往日的模样,只是布儿几个总是感觉太太身上少了什么似的,却又说不说出来。孩子们日日下学都来看红衣,红衣与孩子们的在一起的时间明显比往日多了许多。
红衣在汲取力量,汲取活下去的力量,她必须要活着,要好好的活着——她还要保护她的孩子们!
老太太歪在榻上,挥手让打扇的丫头下去了,云娘走到床头,坐下脚踏上给老太太打扇。
“红衣那丫头没事了?”老太太问云娘。
“是的,老太太。”
“没什么事吧?”老太太皱着眉头道:“只怕这次伤得有些厉害了。”
“看不出什么,与往日并无不同。来请安时老太太也见了的。”
“嗯,但总感觉那丫头哪儿变了,却又说不出来。”
“奴婢也有这样的感觉呢。只是太太一切行事并不无妥。”
老太太示意她要喝茶,云娘把扇放在床上取了茶递给了老太太:“许是我们多想了。”
老太太喝了几口茶,又把茶盏递给了云娘,她起身坐起来倚在了迎枕上:“那香儿确也着实可恶!当日我心急贵祺也是糊涂了居然相信了她,回来后还是你提醒了我,再仔细一想这事儿蹊跷的紧,如果没有什么猫腻才怪!只是真得追查起来涉及到府外的人,被人知晓了不是要笑我候府?这次就苦了红丫头吧。”
云娘只是默默的继续打她的扇儿。老太太又续道:“害过了我的孙儿孙女,现在居然连祺儿也敢设计了!真想立时赶出了府去!”
云娘轻轻的道:“没有凭据不好做呢,必竟是老太太的表外甥女儿,不能落人口实呢。”
老太太叹了口气:“红衣这丫头万事淡然的性情不适合作这事儿呢。而且现在祺儿还很宠信她,我这个母亲必竟没有亲自养育过他,总像是隔着层皮似的。”
云娘轻轻的说:“儿是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,母子天性是断不了的。老太太多虑了。”
老太太却叹了口气,正想说什么,丫头们打起帘子来,范姨太太回了。
“姐姐今儿中午想是睡得好了,这晚才起。”老太太站了起来,让范姨太太坐在了床上。
“醒了一会子了,与两个姑娘闲话了会儿才来的。妹妹中午歇的好?”范姨太太边坐下边示意云娘她不用茶。
老太太问道:“姑娘们做什么呢?这两日都未曾看到呢。”
范姨太太笑了:“这可不能说,她们嘱了我不能说与你知晓呢。”
老太太觉得奇了,笑道:“这两个鬼灵精的,鼓捣什么呢还这么神神密密的。好,好,不让问,我们就不问。明澈那孩子读书读得怎么样了?姐姐也莫要累着了孩子。”
范姨娘笑道:“澈儿还算用功的。我也是心疼孩子的人,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?范家就指着这个孩子了。唉,也没有个兄弟手足的,不然也不至于累了澈儿一个人。”
老太太拍了拍范姨娘的手:“你也不要想太多了。我看明澈是个懂事明礼的,一定会出头的,为你挣个诰命我看也是行的。”
范姨太太叹息道:“诰命倒是不敢想的,只要孩子争气,他表哥照顾一二,光耀祖上,重振家风就行了。”
老太太道:“这还用说,祺儿不帮着自家兄弟还帮谁?我们祺儿也是独苗一个,有个表弟相互帮扶着,我到了那一天时也放心了。”
范姨太太轻轻打了老太太的手一下:“看,看,都是姐姐惹的,都招出你什么话来了。有我这姐姐坐这儿没说什么那天的话呢,你倒是先叫上了。”
说得老太太笑了起来,云娘上来凑趣道:“老太太与姨太太都是长命百岁的有福之人,以后一定是大群儿孙绕膝,享福还在后面呢!”
说得两个老人都乐了,于是就闲扯一些东家长的话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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