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姨娘们都不开口,红衣便扫了一圈院中立着的姨娘们,姨娘们还是没有人敢回话。红衣轻轻的“嗯——?”了一声,众姨娘吓得一哆嗦,有一个姨娘急中生智答道:“当然是郡主做主,婢妾们哪敢乱说话。”
众姨娘听到有人开口,胆气立时壮了不少,齐声附和:“府中之事全凭郡主做主。”
红衣拂了拂衣袖:“当然是我做主,只是这两个人的罪过大小,你们怎么认为呢?”
众姨娘互相看了看,然后差参不齐的答道:“冒犯郡主,意图谋害,这二人所为其罪当诛。”
红衣又拂了拂衣袖,好似她的衣服上落上什么东西一样,她抬头看着众姨娘:“嗯?”
众姨娘一凛,这次答得很齐:“二人其罪当诛。”
红衣用指套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个,然后转过头去微笑着、不急不缓的说道:“你们可要记住今日你们的话,意图冒犯与谋害郡主的人——,其、罪、当、诛。”
红衣就这样微笑着,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话。满院子的姨娘再也站不住了,全部跪倒在地上:“婢妾们谨记郡主的教诲。”她们的声音也都颤抖了起来。
红衣又开始吃茶,她吃得极慢极小口。所有的姨娘们跪在地上都是一头的汗水,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乱动一下。
红衣终于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看了一眼那两个姨娘,声音转冷了:“以你们的心及你们今日的举止,就是万死也不能赎其罪!不过,看在你们早早悔过的份儿上,便饶你们一命吧。”
两个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,连连叩头谢郡主饶命之恩。众姨娘因管事娘子的在前,所以并没有认为红衣会轻轻放过二人。
红衣轻轻摆手道:“来啊,把她们卖为贱奴,立时送出府去吧。”
红衣原想要把两个姨娘赶出府去,可是一想到楚府中的牛鬼蛇神,便临时改了主意,把那两个姨娘卖为了贱奴——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人不敢再动下毒的念头才可以。
可是如果把两个姨娘也送官问罪,那她们一进官府便是死定了,如此一来,岂不是告诉楚府的姨娘们:就算你们知错了,我也不会放过你们?所以这两个姨娘死是死不得的。
院中跪着的姨娘们神色各异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姨娘,没有谁敢为她们说一句话:贱奴啊,那可真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出人头地了——对于楚府中日日做梦飞上枝头的姨娘们来说,这个处罚不吝于死罪了。
楚府的姨娘们也知道红衣为什么会重重处罚那个厨娘:她是厨房的管事儿,而任何一个人想在饭菜中下药害主子,她都不会不知道才对。而且,今日的事情她不但知道,可是她即不管也不向主子报信儿,还大开方便之门,这如何了得?不罚她的话,这次是有人在饭菜中加入了秽物,包不齐哪天就会有人在饭菜中下毒!这个厨娘活该被问罪。
姨娘们都知道,郡主这样做还有一点用意:厨房日后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做手脚了,如果有人想动手脚,厨房里的人为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,也绝不会配合反而会竭尽全力的阻止。
两个姨娘被拖了下去,她们没有哭喊、非常老实的就被婆子们拖走了。而那个管事娘子的哭喊声儿,还能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。
红衣一一盯视着这些姨娘:“还是刚刚的那句话,如果大家安安份份的过日子,我也不会苛待了大家;如果再有人要谋算本宫,那么莫要怪我不容情。以后再有今日类似的事情,只会处罚的更重,绝不会轻饶了哪个,可都听清楚了?”
姨娘们急忙答应着,一个一个差点儿要把头藏到衣服里去了。那几个心怀鬼胎的姨娘恨不能现在就离开这院子,飞快的去阻止那些给郡主难堪的计谋,怕晚一时那两个姨娘就是自己的榜样。
红衣转头看向跪在地上一直不敢再发出声响的厨房婢仆们,厨房里的婢仆们现在都知道这位郡主的厉害了,人人都面色苍白的跪在那里等侯发落,没有一个人敢再不把郡主放在眼中。
红衣看着婢仆们却不说话,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,作沉思状。院中又一次静了下来,可是这种静静的氛围却让待罪的婢仆们额头上冷汗涔涔。
红衣轻轻的说话就已经让众人胆战心惊,吓得呼吸不稳;可是红衣这一不说话,众人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,更是惊恐不安——她们根本就摸不透,不,是摸不着红衣的心思,这让所有的人更加忐忑不安。
红衣静默了一盏茶的时间,厨房的婢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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