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二人感觉自己今天的事情做得极为漂亮:她们行事是多么的顺理成章,一丝强求的痕迹也没有,嗯,不对,她们根本没有强求任何事情,便达到了她们想到的结果:晚饭她们会在楚府用,郡主身边的大丫头她们也已经有理由要求见面了。
虽然红衣的话中让芙蓉二人没有探听到什么,但是她已经做到的两样,就是不小的进展了,想来她们的老爷听说了也会赞她们两句,说不定一高兴还会赏她们些东西。
芙蓉与桃夭感觉自己的话中没有说什么,老爷让遮掩一下琉璃的事情,她们也做到了,最主要是郡主相信了她们的言辞。但是,她们不知道,红衣已经自她们话中知道了不少的东西。
首先一样就是红衣请芙蓉二人吃得好茶,她们的表现说明非常精擅于茶道,但是茶道却不是一般百姓所会懂的东西,非是大家族出身哪里会懂得茶好坏,还能说得头头是道?
桃夭二人不但说出了茶的好坏,而且还能说得极为贴切,一看便知是极懂茶的人。但是观她们的行为作派、言谈举止,怎么也不像是大家族出身。不过,红衣知道除了大家闺秀以外,还有一种女子也深通茶道——**清倌们,就是所谓卖艺不卖身体的艺妓。
红衣一直怀疑桃夭二人出身于**:是那种被自小买去教习了各种技艺的人——虽然在说书先生的口中,这样的女子都如同大家闺秀般识礼,实情却非是这样。她们不过被要求精通音律与诗词书画,做到有一样特别突出便可以,然后便以‘色’加上艺来娱人,为老鸨赚取大把的银钱。至于礼仪?哪个要教她们?教她们学了礼仪知了廉耻去寻死觅活吗?老鸨巴不得手下的姑娘们个个都不知羞耻为何物呢。
桃夭二人都极通音律,对于诗词书画也是有些造诣的,但是却对于大家族的规矩压根不知道;言语虽然极为伶俐,但是对于贵女、贵妇们所忌讳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再有,红衣不过轻轻问了一句桃夭二人的家乡,她们二人便合力把话题带开了——她们自认为没有留下牵强的痕迹让郡主疑心,但是她们当时的表现已经让红衣心中有数儿了:如果不是不知,就是难以启齿吧——自幼被买到教访的小姑娘们哪里还有什么家乡,那教坊便是她们的出身之地。
不用再试探其它,只凭这两点儿,桃夭二人的出身红衣已经可以断定了。
魏明当日也许是急于奏功,也许是吃酒吃得多了些,给当日到府拜访的众人一人一套琉璃,现在知道不妥了,便让这两个女人来遮掩——不遮掩的话,红衣还有两分不能断定是不是他所做出来的,现在倒可以完全确定是他做出来的玻璃了。
而且桃夭二人对于留下用晚饭时的喜色,还有芙蓉对于绸儿的热情,无一不在说明这两个女人是有目的而来,绝非是单单来道贺的。
一个‘贵’字也说明魏明所图恐非小可:以他做出来的那些东西谋些钱财十分容易,但是他看不上一个‘钱’字,那么,什么样的‘贵’才是魏明能看上眼的呢?红衣深思了起来。
以魏明所会的东西,如果投效朝廷,就算是封他个王爷也不算什么:只神火油器与火药就足够了。便是他分明是没有把这样的‘贵’放在眼中,那他要得是什么‘贵’?
红衣想到这里心里一突:他不会是妄想为人主吧?红衣不知道魏明是不是懂得现代管理知识,只凭此人的所为,她就可以断定魏明决不是一个明君,他也根本不会做皇帝!
现代管理不等于帝王权术啊,红衣深知这一点,但是魏明看来不是这样想的,红衣不自禁的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桃夭道:“好好的,郡主又为什么烦恼而叹气呢?说出来,看看妾身能否为郡主解忧?”
红衣摇头道:“没有什么,只是看你们姐妹情深,相处如此融洽很让人感动呢。”
桃夭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以为然,还有一丝不甘心,但她笑着岔开了话题,不再说什么姐妹情深——她哪里真得同芙蓉情同姐妹了?她是恨不得芙蓉消失了才好。
红衣看她如此,便知道桃夭二人不过是面上儿要好罢了,想来都是很怨恨对方的吧?丈夫被人分走了一半儿,让谁的心里也不舒服不是?而且桃夭应该更恨芙蓉一些才对:她明明先进门为嫡,但是却被迫与后来的芙蓉不分大小——抢了她的男人也就罢了,还硬同她比肩了。
红衣想明白桃夭二人之间的纠葛,她微微笑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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