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这才注意到小丫头说话的声音不是常见的清清脆脆的那一种,她的声音有些特别,嗯,听上去有些懒懒的意思。
红衣现在才明白,为什么楚一白出去了有一会儿,小丫头们才进来服侍。
红衣叹了一口气儿,楚一白是不是太仔细了些——对一个义妹而言;可是硬要说他对自己动了心,那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。
红衣被小丫头一搅把刚刚升起的伤心弄没了,反而多了一份心思:父亲说得难道是真的?
红衣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,便放开不再想了。她实在是有些累了,慢慢的合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,她想睡一小会儿。
可是屋中的寂静让她如何也不能睡过去,她总是不自禁的会想起佛光寺外大石上发生的一切,她的眉头刚刚皱起,那小丫头的读书声便响了起来。
红衣再次睁开眼睛:“郡马是不是还吩咐你,我只要一合上眼睛,就让你读书给我听。”
小丫头有些吃惊:“郡主,您听到了郡马说得话吗?”不过一时小丫头便醒过了味儿来,她有些不好意思——郡主不可能会听得到,距离太远了。
小丫头又道:“郡主,你是猜到的对不对?您同郡马一样厉害呢。”不用小丫头说什么,红衣已经确定是楚一白细心的安排了。
红衣又一次慢慢合上了眼睛,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:“郡马是很厉害的,不过你家主子我却不能同郡马相比,我可是一点儿也不厉害。
小丫头看红衣没有再说话,便低头看着书又轻轻读了起来。红衣没有等到小丫头再接话,本想再问问小丫头,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,她终于在小丫头低低的读书声中睡了过去。
红衣这一觉倒没有做恶梦,她睡得还算是安稳。
大将军同楚老先生闲话了几句,便起身去看服过药的众人情形如何。说实话,大将军是很紧张的:如果万一此法不行,那来喜儿等人的性命不保,那他该如何向女儿交待呢?
楚老先生安抚大将军:“放心好了,服药之前御医们会先弄醒他们,如果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睡着了,并且呼吸沉稳便是过了难关,性命一定是无碍的了。”
大将军道:“为什么要弄醒了他们?”
楚老先生道:“此药珍贵异常,如果在他们昏迷的时候灌药,容易出事儿不说,而且浪废了药物再到哪里去寻?我同御医们商议过,以针灸弄醒他们以便于服药。”
大将军有丝不放心:“如此弄醒了他们,对他们的身子没有害处吧?”
楚老先生瞪向大将军:“有害处的话,我会这样做吗?”
大将军嘿嘿一笑:“我不过是有些紧张罢了,唉——!比我自己的儿子受伤还紧张呢,我们大将军府欠这些人的啊。”
楚老先生拍了拍大将军的后背:“老友,你为什么只想坏事儿不想好事儿呢?”
大将军瞪眼:“有什么好事儿,死了这么多的人,还好事儿呢。”
楚老先生叹道:“你就是死脑筋啊,有这么多人的为了保护郡主而舍了自己的性命,这只能说是郡主非常得人心啊,这不是好事儿吗?你有这样一个女儿不值得你骄傲?”
大将军听了以后半晌没有说话,过了一时才道:“说得有道理,不过,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死去,才真得是好事儿。现在,唉——!”
大将军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靖安郡王的房外,御医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,大将军心下一揪:“王爷怎么了?那药不管用吗?”
御医道:“回大将军的话,那倒不是,是因为那药王爷根本没有吃。”
大将军向楚老先生都是一愣,然后二人对望一眼没有说话,推门进去看到靖安躺在床上还没有昏睡过去。
大将军看了一眼几案上的那粒药问靖安道: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这药为什么不服下去?”
靖安虚弱的道:“我一人用一粒药,而那些多人却合用一粒药,这怎么可以?而且,我听闻郡主也受了伤,为什么没有人为郡主准备一份药呢?”
这些话靖安说得极为吃力,他停了几停才说完的。
大将军取了那粒药道:“郡主伤得根本不重,你当时就在大石上,郡主如果伤得重哪里还能站着?这药呢都是王爷的,本来硬分了王爷的东西,我们心下就不忍,怎么还能让王爷与他人合用一粒药呢?”
靖安轻轻摇头,他看向大将军:“是不是因为我是王爷,所以我才独享了一粒药?”
这当然是原因之一,可是大将军不能直承此事:“救命的事情还能看身份吗?靖安,我何时何地把你当过王爷看待过?好了,听我的话,把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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