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着,“金毛狮王”掏出一只巴掌大,绣着花纹的锦缎布袋。打开布袋,从里面倒出几颗五彩斑斓的玻璃珠子。
那个“少爷”一脸新奇的拿起一颗玻璃珠,左看右瞧,还走到门口对着阳光照了又照,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。终于,转过头来,对“金毛狮王”道:“好,这个东西到的确是个稀罕玩意儿。我喜欢。多少钱?我全要了!”
“金毛狮王”一听,一张丑脸立即乐开了花儿,“噢,我敬爱的阁下大人,你真是太有眼光!这宝贝在这里绝对仅有这一份。乃是我经历千山万水,历经磨难从遥远的大洋彼岸带来。在我们那里,是王室贵族的珍爱之物。也只有像您这样有身份,有地位的人,才配拥有它。我……”
“行了,到底多少钱?!”
“三百两!”很可惜,“金毛狮王”后面的“滔滔江水连绵不绝”这类的话还未出口,就被打断了。而“金毛狮王”见“上帝”明显不愿再听自己“抑扬顿挫”,充满激情的赞美,很识相的立马儿住嘴,报上价格。
“少爷”听了后,竟然二话不说,毫不含糊的豪爽一扭头,“阿贵,拿钱!”
此话一出,赵拓立马儿觉得胸口澎湃,血气上涌,头晕眼花,想要吐血!
三百两!什么概念?!寻常人家两三贯钱就能支撑个把个月的生活了。真是人比人,气死人!md,几颗连他小时候玩得弹珠都不如的破玻璃球要三百两?真来蒙冤大头呢?!怎么就还真有那冤大头上当。
赵拓摸了摸自己怀里揣的全部家当——十几文钱,又眼瞅着那“少爷”让家丁将一大笔钱给了“金毛狮王”,那叫一个愤恨,嫉妒的两眼都发红了。心里不停大骂,md败家子,什么破烂地摊货都当宝贝。大宋,不!是中国,中国就是让你们这帮败家子给败光的!还有那个“金毛狮王”,真当我们一个个都是瓜子,不识货,坑人的买卖竟然从老祖宗头上就开始做起来了,放在现代不好说,但这会儿不拾捣了你我就不叫赵拓。
赵拓恶狠狠的瞪向“金毛狮王”,心中不断的泛起歹毒念头,琢么着是当场拆穿他,还是怎么着。不过眼珠一转,随后却一迈脚儿,出了去。
……
詹姆士·琼斯怀里揣着撞大运得来的天大的财富,不可置信的甚至想抽自己两嘴巴子。摸了摸钱袋,詹姆士·琼斯再次感叹道,这个东方的古老国家真的是如之前家乡人所说的那样,富的流油。
要知道,他在自己的家乡英吉利不过是个濒临破产了的小商人,在即将走头无路的情况下,偶然听闻那些去过东方的商人的描述,不禁也产生了到那里去碰碰运气的念头。为此他狠狠苦学了一番汉语,做足了准备,并花光了自己剩余不多的所有积蓄,才攒下了来东方的钱。只是由于路途遥远,一路上跋山涉水,等到了这里,自己携带的财物也所剩无几了。唯一留下的,就只剩下这一堆不值钱的破烂玻璃珠。
本来他已不抱任何希望,但就在这时,他却惊讶地发现,这个地方竟然没有这种东西!抱着侥幸的心理,詹姆士·琼斯将它们带到了一家珍品古玩店,希望能将此出售。果不其然,店主对那些玻璃珠很感兴趣,只是似乎对他开出的价格十分犹豫。本来他不过就是狮子大开口,预备着一点一点和老板划价的。而正当他考虑着往下降多少钱时,那位伟大的“金主”出现了。并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巨额的钱,买走了那些原本只值一两的玻璃珠。詹姆士·琼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。有了这些钱,来东方的一切都值了!赞美上帝,他没有抛弃自己的子民。也愿上帝与那位“金主”同在!
望了望天色,见还早,他决定到附近的茶馆去坐一坐,也享受一次从未体验过的东方情趣。
詹姆士·琼斯坐在一二楼临着街边的位置上,边品着茶,边欣赏着楼下的风光。而对于周围的人对自己品头论足,举手划脚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。这还是他来到这里以后,第一次有这样的闲情呢。因此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异国风情。
说真的,不愧为东方最为富饶的国家。这里人口的稠密对欧洲的任何一个国家来说简直不可思议。很难想象这么多的人竟然都属于同一个国家。虽然听说现在也是战乱不断,但街道上的一切景象根本不是欧洲的国家可以比拟的。
数万块青石板铺成的大道,宽敞豁达。周围的河道,走廊相互交络在一起,纵横相交的形成了错落有序的水运网。还有数不尽的商铺行当。尤其是这里的食物简直就是上天才能享受到的。相比较之下,自己以前吃得简直就是猪食。呸,呸,错了,要是猪食的话他岂不就是猪了?什么烂比喻。嗯……总之,是无法相比的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虽然这里的人也很喜欢作诗写字画画,也很尊敬从事这些行业的人,但……上帝啊,天才知道他们究竟成天鬼画符写什么,竟然还那么值钱,有那么多人叫好!
转过头,见茶水已剩杯底,詹姆士·琼斯为自己再倒上了一杯。虽然这里的茶与自己家乡的喝法完全不同,但不得不说,配上如此的景致,喝起来要更有韵味。
放下茶杯,詹姆士·琼斯正要再次转头向街道上看去时,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。这让他很是吃惊。要知道,对于外来客的自己,由于相貌问题,在这里无论老少,绝少有人会主动靠近,更别说和自己同坐一张桌子了。这使得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坐到对面的那个人。不,应该说,那个孩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