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庄大道之上,日头当照,阵风吹袭,卷起阵阵尘土。两匹高头大马不紧不慢的行进。
杨康四平八稳的坐在马上,一路之上不言不语,只不停的拿眼白扫荡着赵拓。终于,顶不过敌人的眼中发射出的利刺,赵拓率先投降。
“杨兄,可是在怪罪我隐瞒身份?”
杨康一拱手,嘴上却道:“不敢,只是略感诧异罢了。赵兄好本事,想来即便是史相国,也想不到赵兄有如此大才。如不是当年曾无意间调查过,我也不会记得赵兄的大名。你对那位太子殿下可是好的很。”
赵拓一笑,自然知道杨康怀疑最初自己救他是别有用心,他也不过多解释,只道:“杨兄不满是当然的,只是我也是迫不得已。原本我不过一富贵王爷,虽隶属太子,却也只不过是捣弄些奇巧淫技,做些买卖,赚点银子花。真要说些什么计谋论势,十个我也拍马不上,就是此回离开临安也是被逼无奈。原本我是打算躲避到蒙古,顺道打探下那个成吉思汗,没想到却途中巧遇杨兄,这才临时改了计划。”
见杨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他顿了顿,“要说起来当初我救下杨兄也是纯属偶然,先不说那时尚不知杨兄身份,之后却是在杨兄盛情难却之下,才来了金国。虽说太子殿下早有与金国联盟的计划,但也是今后的事儿,万万轮不到我插手。要不是赵王完颜洪烈的确算得上是金国难得有作为的王爷,这回我亦不会冒着危险暴露自己。”
“呵,而你这回会帮我,想来还是因为我的身份。”想了想,觉得赵拓所说还算合理,杨康点点头道:“倒是赵兄过谦了,光凭赵兄对蒙古局势把握,便少有人能及。不过……赵兄来金国虽是意外,但那日夜晚,恐怕却不是因睡不着才出外转悠的吧?”
赵拓抱拳,“杨兄果然厉害!”
杨康一笑,“呵,算了,横竖我现在已不再是金国的小王爷,也不碍着我了。”
赵拓了然,随后却又作面带愧色状,“说来惭愧,自那日我偶然间撞破杨兄的心事,也不是没想过要在此做文章。只是后来因敬佩杨兄才学,且看杨兄情感至深,令人……这才放弃了这个念头,还望杨兄能原谅。”
说起这个,杨康双眼突的一冷,随后却软化了下来,苦涩一笑,“之前我们也不过是个为其主,赵兄当初没有趁机行事,我理应是感激不尽。看得出赵兄心肠不硬,这本应该是好事,但在你这位子上却是大忌。若是我,恐怕早就算计了多少回。”不等赵拓插话,跟着又道:“既然出来了,咱们便暂不再谈这个。赵兄,之前你说的这被逼无奈……又是指何?”
“咳,这个……”赵拓蓦的涨红脸,这事儿涉及了不少隐秘之事,让他如何开口。但他却知道这一问乃是杨康对他最后的试探。这问若答的属实,双方便可暂放下戒心,化敌为友,但若是令他生疑,抑或在今后被揭穿,只怕将会落下大结。而以杨康的复杂思绪,若再有动作,到时恐会成为一大患。
“其实说来话长……比较丢脸……”赵拓权衡了下利弊,便将当初得罪了明教向阳,并被其下了药,后无奈逃离临安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番。而他为取信于杨康,一咬牙,甚至连期间与向阳的那段露水姻缘也扭扭捏捏的提了下。当然,之后与郭靖的那段自然略过不说。
杨康见赵拓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了出来,又看他眉宇间的神态不似作假,别有居心,这才算释然。突然,他却像是随即想到什么,面容变的有些扭曲,怪异的看向赵拓。而赵拓自然知道他这种神情代表什么,对他怒目而视下,反倒招来杨康一阵哈哈大笑。
被笑的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了,赵拓终于不干了,“那姓向的小肚鸡肠,阴险之极,我与他乃是不共戴天之仇。杨兄不要误会!”
杨康一挑眉,反问:“既然此人如此恶毒不堪,以你的能耐,为何又不杀了他?”
“我……”赵拓一时语塞。
“你是宋室的权贵,对付个小小的江湖人士,还不是手到擒来。然而你却既没杀他,反倒是还让着他,莫不是真因这一夜姻缘而生出什么……”
赵拓急了,“喂,喂,还有没有点谱?不说我一向不屑于仗势欺人,我既入了江湖,便是江湖中人,一切按江湖规矩办,休要再提朝廷。看不出来你yy的本事还真不一般,再编下去死人都能让你给说活了。”
“外外?什么意思?呵,既然是按江湖规矩办,一刀杀了他也是无可非议,但你却又是如何?恐怕还是因为对其……”见赵拓两眼瞪的已经有如铜铃,张牙舞爪的准备扑过来,杨康果断的停止了对他的消遣,想了一下,随即却又一脸戏虐道:“好,就不说那个什么向阳。但你那位义兄又是怎么回事?”
赵拓一愣,却又莫名有些心虚,“义兄?你是说我大哥郭靖?他怎么了?可有何不妥?”
“怎么……你?”杨康见赵拓神情,眼珠一转,哈哈大笑,“没,自然没他什么事!”笑了一阵,他又突然抬起头,拉住马,问道:“那个蒙古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?”
“蒙古?哎……蒙古……”赵拓也感触万分,停下马匹,转头对杨康道:“杨兄,之前你也贵为金国小王爷,自然也应听说过蒙古铁骑的威力,正可谓‘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’。尤其是在那个铁木真的率领下。铁木真……到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,非但勇猛无敌,高瞻远瞩,军事上的才能更是无人所及的。蒙古有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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