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之道的事。……啊,我知道了,莫不是你要我乖乖留在这里陪老叫花吧?”
赵拓无奈点头,老顽童有些不舍,但终于道:“好吧,好吧,我答应就是。嘿嘿,也好。这样你今后也就不能再支使我了。”
出了御厨房,赵拓绕过□□,蹑足穿过胭脂廊,潜入到东宫太子府。静夜中,隐约听得徐徐水声,阵阵晚风拂过,幽香四起。
虽已过四更,但太子府书房的灯光依然亮着。赵拓蹲在房顶上,不由叹气,他就知道,他肯定尚未歇息。似乎这是所有干大事业的人的通病,想当初他除了打魔兽时及考前头两天会熬通宵,其他什么时候这么刻苦过。
书房中此时并无传说中文士所期待的“夜读书”的最高境界,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偶尔在空荡的房内响起。那书缝隙间那密密麻麻的批注,更是不知读过了多少遍才有的成果。
阵风吹动,树叶哗哗作响,蝉鸣绕人于耳,盛夏特有的燥热油然而生。只是那房中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,一页页的翻着书,持笔作业。
“你这书房选的位置真厉害,害的我即便是依仗现在的身手,要爬进来都费死了力气。”
后方突然出现的那异常熟悉的抱怨声,让赵f手中的笔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,他头也不抬的平声道:“谁让你每次放着大门不走,非要做贼般的爬窗子。”
“呵呵,你不觉得爬窗子进来更有情调?”
赵f头也不回,笔沾了沾墨,继续书写,“情调?你又不是偷情的小子,我也不是独守空闺的小媳妇,要什么情调?”
赵拓嘿嘿笑了笑,翻身跳了近来,有些无赖的一屁股坐到了书桌上,“你在生气?”见赵f依旧是那幅不冷不淡的模样,赵拓赶忙凑过身去,陪笑脸道:“虽说我跑路……嗯,走的突然了点,不过我有传信儿给你,可算不上不告而别。何况我事先不也和你商量过行走江湖的事情?早晚的事儿,还不都一样……”
“哼!一样?哪里一样了?”赵f将笔愤愤的丢在桌子上,墨迹晕染了宣纸,终于抬起头,“事先我们是怎么说的?离开京城行走江湖可以,但要带着禁卫,一切都要等我安排妥当才行。你倒好,前一天还满口答应,结果却隔天便消失了踪影。”
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赵拓有些无奈,他也不愿意啊,但……谁让计划用远赶不上变化啊。有些缺乏底气的狡辩道:“嗯,发生了点小意外,我是不得已的……”
赵f冷笑,“不得已?推托之词!我看自从你学了功夫,来去自如,宛然江湖大侠,眼里便越来越不再把我当回事。”
“才没有!我……啊!”说到功夫赵拓突然想起来,立即紧张的问:“对了,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之前留给你的信儿考虑稳妥?江湖中人,虽有不成文的规定,不与参与朝中之事,但难免也有破例的时候。那史……”说到这儿,赵拓左右看了看,确认自己周围的安全,才压低声音,“不说我现在就是一身武艺,那史弥远府第也是聘用了不少武林高手。我和他们中的人交过手,你一定要小心,那些人绝不是大内侍卫能够对付得了的。”
赵f站起身,淡淡道:“我知道,你说他们是明教中人。哼!那帮乱臣贼子,竟然还有余孽未除,再次兴风作浪!”
赵f虽说的轻描淡写,但显露出的坚决态度却让赵拓更为担心,“你可千万要小心,那些人不好惹。”想了想,终于还是道:“他们明教中有一个叫贺端的老者,貌似是什么光明左使。虽说他曾说过不会参与其中,但此人武功之高,怕是武林中享有盛誉的五绝也不是其敌手。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现在是与史弥远分庭对抗的关键时刻,你要多加防范。”
赵f定定的看着赵拓,眼中一瞬间闪过说不出的轻柔,微微笑道:“好,我一定会注意。”见赵拓还是一幅不放心的样子,虽说知道他内心的担忧,却走上前去拉过他,按他坐在椅子上,岔开话题问道:“倒是你,走了这么长时间,跟我说说这一路都探听到什么好玩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