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陆津挥手示意赵拓不要插话,“现在哀宗即位,但想要就此缓和两国间的仇恨,谈何容易。只是那蒙古虽与金兴时相仿,却显然更是危险。自两国开战以来,蒙古多次派使者与我宋商谈配合之事,他们虽信誓旦旦的说过后要将河南归还与我朝,却决口不提立下合约之事,足见其居心。且据我所知,凡蒙古骑兵途径之处,烧杀抢掠,不留活物,比之当年的辽人、金人更为凶残。可以断定,我大宋最后的敌人必将是蒙古!
“既然如此,那您要阿f现在按兵不动是……”
陆津长叹一声,“你离京时间久了些,以致不知临安城这表面下暗藏的波涛。如今太子殿下可谓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,便会是被废的下场。”
赵拓一惊,他先前并未听赵f说过什么,只觉他神色不佳,却不想以到了如此险境,“怎么会?!可是史弥远又使了什么诡计?!”
“那史弥远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太祖皇帝的十世孙,叫赵与莒,用花言巧语力哄骗圣上,将他过继于沂王,并改名贵诚。”
“啊!”赵拓虽极少参与朝中这些,但好歹混了多年的亲贵,自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,即便他与当今皇帝宁宗同为太祖后裔,但到了这个时候,彼此之间的血源关系已甚为疏远。而立为沂王之后却不同,乃是人为地将他作为宁宗的亲侄子,正是创造与赵f竞争的前提条件!
“好在太子殿下与杨后关系尚佳,史弥远虽几次劝皇上增立赵贵诚为皇子,都被杨后搪塞了过去。而陛下亦考虑到二人如今名义上虽都为沂王之后,但毕竟太子殿下才是他真正的亲侄子,这才没同意史弥远的建议。”
赵拓脸上一阵青一阵红,心中尤为懊恼,赵f遇到这多的困扰阻碍,他竟是一无所知。此刻他更是埋怨自己前世不曾好好学习历史,也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赵贵诚是否便是将来的理宗赵昀。不是还好,若真是,他……
赵贵诚?赵贵诚……似乎这个名字有些印象……赵拓用心想了想,突然“啊”的一声,此人岂不是那日他与郭靖在‘翠微亭’遇到的那人?!
赵拓急道:“师傅,我曾与这赵贵诚有一面之缘,此人谈吐不凡,见识远卓,彼有一番抱负。”
陆津“咦”了一声,“想不到拓儿也见过此人。我不过是听太子殿下的描述,便以看出这人甚懂韬光养晦之道,很能隐忍,比起多数皇子更懂得如何在权力斗争中生存的策略。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都是来自史弥远,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而他自身在朝中无丝毫根基,是以对他言听计从。”
“那阿f……”
陆津一摆手,却道:“拓儿,此事你不要参与。”
赵拓一听,顿时急了,“陆师傅!您说的这是什么话?!阿f如今在刀锋上游走,我岂能袖手旁观?!”
“拓儿!”陆津大喝,却看赵拓愤愤之色,无奈道:“我与太子已经有了十全的安排,现下不过是时间问题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但……”赵拓犹豫了下,“师傅,这回我去看阿f,总觉得……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……”
“哦?”陆津疑惑道:“有何不对劲?”
“他……他似乎与我不像以前那般亲近,无话不说,除此之外像是还瞒着我什么。我怕他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……”
陆津身子轻颤了下,只是赵拓低头沉思于赵f之前的种种举动,并未注意。
“拓儿多虑了,太子殿下乃大宋储君,未来的天子,自然需严于律己,不能再如你二人幼时那般胡闹。”
“但……”赵拓扭眉细思,却仍没有什么结果,“也许是我多想了……”
“拓儿……”陆津突然出声,“你……你不若从此往后便彻底遁入江湖,成为江湖人可好?”
赵拓一愣,“陆师傅,您这是何意?”
陆津慌忙举起茶杯,抿了口茶,“没……为师不过是见你在江湖活的更为率性洒脱,才有此一言。”
赵拓咧开嘴,“我虽更喜江湖无拘无束的生活,但赵f处我却无法放下。”
“你……算了……你今后多加小心便是。”
“谢师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