谏。”
“老夫一早便看出,你不是肯甘于听命之人,以致这些年来才不断防范着你。你做的很不错,韬光养晦,平日只混作纨绔,好弄些奇淫巧技行商赚钱,与朝堂之事甚少参与,老夫派在你身边的探子更是被你防的滴水不漏,硬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。”
“哦?”赵f好奇道:“我亦自认隐藏的很好,却不知史相国又是因何对我防备,以致想要立那赵与莒?”
史弥远不紧不慢道:“你虽极少显露山水,但早年因官报一事,已让老夫对你有了注意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邸报虽是始于西汉,但至今一些不过是不定期的刊印些无边际的市井之言,又或是纯粹官府发布的诏旨等。而你整合过后却又明显不同,竟渐渐引控住了那些愚民的思想及言语指向。试问,一个无能之辈又如何有这般本事?更何况,那时你年纪尚幼。”
“原来……还有呢?”
“还有?还有便是你喜行商,虽一直表现的只对赚钱有兴趣,却反常的不贪财。为此更大建海外商队,偏偏那商船并不简单,无论是规模还是其他,都远超了普通行海应有的样子。可惜当初老夫一时大意,让你建立了起来,而后又被你联合杨后蛊惑了皇上,以致无法再轻易撤下。安插进去的人却至今没带过什么有用的消息。”
说起这个,赵f一笑,“我倒真应感谢相国呢,若不是这海上商队,只怕我没有资本发动这兵谏。”
“嗯,老夫还是小看了你。”史弥远点头,“如今看来,你财富大半便是这商船带来,当初你向皇上恳请,自建神机营,也是以商队之名做的掩护。我只当你是喜好摆弄匠造之术,今日一战,竟是这些奇淫巧技起了大作用。”
“这火药一物乃早时便有,只是因使用不便这才一直无人重视。我不过是受人启发,加以研究了下,如今也是勉强才能一用。”
“好啊,了不起。”史弥远称赞道,“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,老夫身为右丞相兼枢密使,枢密院下皆是我所下属,却不知你如何调动的虎符?”
赵f呵呵一笑,“史相国,却是令公子帮的忙。你虽一直告诫他青楼之地,乱坟之岗,可惜令公子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史弥远脸色顿时一变,“这个孽子!如此说这丽正门的守卫将军也是被你收买了?”
“李将军原本的确是相国的亲信,只是相国的所作所为很是让人不满,他这才被我策反。好了史相国,时候不早了,你我便谈到这里,再久了,我怕招架不住你相国府暗藏的曲部。不过你放心,我会留你个全尸。”说罢,赵f往后退了一步,手臂抬起,又刷的放下,身后层层士兵立即向史弥远围困上来。
“哼,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娃娃,想要老夫的性命,还早的很!”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自立正门后方闪现,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,直向赵f去。
眼看那黑影闪到了眼前,赵f却是丝毫不惧。就在那黑影的手臂即将接触到他的一霎那,突然,另一道身影自赵f身后扑了上来,与那黑影的双掌相交,双方齐齐被震的倒退了一步。两个身影分开,竟分别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贺端及赵f身边的宠信太监崔章公公。
这世上能与他对掌之人屈指可数,贺端目光深沉的看着崔公公,“阁下是何人?”
崔公公拱手,尖锐的嗓音叫道:“老奴不过是给太子殿下端茶扫地的下人,上不了什么台面,不说也罢。”
以贺端的涵养只是点点头,不再问话,摆了个手势,道:“请了。”
崔公公也不多话,一抱拳,紧接着如闪电般向着贺端而去。贺端双掌合一,以分筋错骨的手法卸向对方的手肘,而崔公公脚下借力,带着身子倾斜转动了半步,膝盖忽曲,身形犹如鬼魅般迅速,电光火石间,非但躲过了贺端的一击,紧跟着手臂伸缩,只见眼前不白光点点,似有什么东西迎面飞来。
贺端袖袍挥动,带起一股劲风,向两旁一扫,就听四周围几声惨叫,几名手持兵刃的侍卫张大了嘴,双眼凸鼓,忽的身子瘫软向一边俯伏了下去,一动不动,显然是死了。
只看这几名侍卫,眉心、咽喉、太阳穴等处都插有一枚细细的银针,银针长不逾寸,与一般绣花针轻重无异,然竟刺入人身后,只留针尾在外,且入针之处不见凹凸瘀痕,但其耳鼻处皆溢出血,武功之高足可见。
贺端微惊骇道:“葵花宝典?!”
“不错,想不到你这老头倒是见多识广,连我大内秘传绝学你也听说过。你那一手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也不赖啊。”
贺端冷哼一声,“哼,听闻葵花宝典乃江湖登峰造极之武学,只是老夫还不看在眼里。今日我倒要看看,这传说中的葵花宝典是个什么样子!”说罢,衣袖鼓风,带起呼呼声响,双臂直上,一道锐利的掌力拿向他肩肘。
而崔公公身形之快,简直不可思议,刹那间他便闪了过去,同时手中一枚银针飞出,贺端手臂轻轻横划,一掌摆圆,牵引着那银针直向右前方的侍卫而去,随后一声惨叫,那针插入侍卫左眼。
这两人酣斗不下,武功可谓旗鼓相当。然而,正当众人心力集中于他二人之上时,突然,一直不徐不缓径立一旁的史弥远竟忽的腾空而起,手掌蕴上极深之力,如排山倒海,出其不意的向着赵f头顶百汇穴拍去。
众人惊呼,眼看胜利在望,却突生变故,这一掌只要落下,赵f必死无疑。千钧一发之际,异变突起,一道白影掠过,“噗”的声,一蓬血雾喷出,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倒地不起。
“小六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