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了地头自然有人帮着卸的。”
张曦秀好笑地道:“奶娘看看我这边,发子跟着我,芬芳身手又好,我们不过是去趟寺庙,离这里又不是很远,用不着大川。”说完,见奶娘还想反对,她忙又道:“我可是等着大川能独当一面呢,让大川跟着老爹去做生意才是正经。”
这话算是戳到阮妈妈的心窝去了,她心急张家家业,自然巴不得大川能快快地接了老爹的班,帮着少爷撑起来。
遂,她看了看小姐身边的几人,再看看老伴一个人也确实有些艰难,这趟老伴可是去送变蛋和鱼,都蛮重的,一个人搬上搬下的确实是费力,便点头道:“那就让大川跟着老爹?”
她这话正好叫顺完马车的阮老爹听到,忙道:“说什么呢,我不过是去江槐镇,到了那里,自然有商家帮着搬,不必大川跟着。”
张曦秀已经上了马车,便掀开车帘,对阮老爹道:“正因为您去送货,我才让大川跟着的,老爹不也说大川如今算账是不错,可缺少历练吗,今儿不正是个机会。”
阮老爹听了这话倒还真愣了愣,回头看了看站在车旁的发子,见他冲着自己认真地点头,放心了几分。再想了想,这趟去也确实是有事商谈,便点头道:“成,那就让大川同我去谈生意,你们几个跟着小姐仔细些。”
老爹同意,其他人再无话可说,发子在阮老爹和阮妈妈的催促下,当先一甩马鞭,驾着车往大路赶去。
报恩寺和西峡堡是一条路,不过是一东一西,相隔了好多个庄子。
因为起了个早,外头即使已经隐约有了些太阳,路上的行人也不多。在一个,本来西峡堡这边就是各家的庄子,并没有闲散的庄户人家,人自然少。
张曦秀没怕冷窝在车里,伸手挑着帘子往外看去,地里的雪还没化开,倒也看不出什么。不过,这么大的雪,来年倒也是个好年成。
心情舒缓些的张曦秀,不由的问道:“你们可知外头的情形如何?”
芬芳一直伴随在张曦秀左右,如何能知道的比张曦秀多,凝香又一直呆在绣房和布房就更不知道了,遂齐齐摇头。
凝香不忍小姐失望,便对外头赶车的发子道:“发子哥,你知道外头有什么新鲜事不?”
发子今儿能同心仪之人同行,已然是轻飘飘的了,没想到,对方还亲昵地喊自己发子哥,一时,发子激动的语无伦次,令凝香诧异不已。
车里的张曦秀和芬芳见凝香不明所以的样子,不觉呵呵乐了起来。
凝香是个急性子,人也单纯些,见小姐和芬芳偷笑,还当她们取笑发子说话结结巴巴,遂直接道:“你们笑什么,发子哥可能是冷了,待他缓一缓,不就能说顺溜了。”
她这话更是惹的张曦秀和芬芳发笑,好在两人顾忌着外头的发子,生生忍下了笑。
发子见凝香替自己说话,心头欢喜,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脸,便稳了稳神,说道:“西峡堡这一带都是官家的别院田庄,看不出颓废的样子,出了这里往北,就有许多冻死的牛羊,有些遭了旱灾的地方,早早就有人出来挖野菜了。”
“啊!”车里三人听的这情形,齐齐惊呼出声,倒是让赶车的发子惊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