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这样,她还是被吓到,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,“要死啊你,差点吓死我了。”
甄老爷子疼得倒抽气,却搂紧她,“谁让你一惊一乍的。”
张婆子老脸一热,倒也没舍得推开,只说,“我是在想,咱孙女要是嫁了人,她身上那点儿小秘密,极易被人发现……”
甄老爷子“呵”的笑了声,“你以为,那丫头每次给人治病,都要白衍给她打下手,是为了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张婆子脑筋急速运转,“你是说?”
“你呀,也就瞧着精明,实际上,就一湖涂小老太婆。”甄老爷子拍了拍她背后,“那白公子只怕一早便知,她换了个芯儿了。”
张婆子瞪大了双眼。
随之她和甄老爷子都沉默了。
甄珠用各种谎言来掩饰、武装自己,殊不知在很早之前,张婆子就对她起了疑。一个人再怎么改变,生活习性也是不变的。
比如原主嗜糖。只要是甜的,就要吃个够,不给就哭闹不休;可甄珠不怎么吃。不是舍不得或者克制,是压根儿不喜欢。
原主不喜欢吃姜,甄珠却可以拿盐巴和着生姜末拌饭;原主不喜欢洗澡,甄珠恨不得一天洗三回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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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爱吃肉,特别是鸡屁股、大肥肉;但甄珠不吃,甚至阻止家里人吃鸡屁股……
这些也就罢了,最关键是,甄珠在澜若寺待了不过五个多月,回来还是个傻子,她拿什么去学医术和学学问?
还有,看她做面食那老道的样子,即便是净凡大师本人,也做不到她那么熟练吧?
结合种种不对劲之处,这对老夫妻可以确定,这个女孩儿虽然和自家孙女一模一样,却绝对不是她。
这个孙女占据了这具躯体,那原来的孙女呢,哪儿去了?
细思极恐!
不敢想。
想了心里头如万箭穿心,痛不欲生。
夫妻俩抱头痛哭过好几回,最终,他们只能从心里接受了事实。
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但这个孙女怎么说也流淌着自身的血脉,就当她还是原来的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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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,她对家里人也这么维护,不爱她爱谁呢?
只是偶尔想起、提起这件事,就好比现在,夫妻俩都会很难过罢了。
“好了,不多想了。”甄老爷子长叹一口气,声音沙哑,“亲家十五年前找的那半仙,就曾断言咱孙女今年脑子会清明,日后必定大富大贵。
如今一一应验,那便说明,这是上天的安排。是她缺失的那一魂回归也好,她是外界之魂也罢,言而总之,她如今是咱们孙女,这就够了。”
张婆子抹了抹眼泪,点了点头。
老爷子又道,“白衍这孩子,从第一眼见到珠儿,就对她与旁人不同,不知是净凡大师也掐算出了什么指点了他,还是他把珠儿当做了什么人,这都是他小两口的事,咱别去掺和了。”
张婆子又都囔,“他那样欺负珠儿,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咽不下就多问他要聘礼。他知道四丫头那么多秘密,对丫头也真心,这孙女婿啊,就他了。”
老爷子一锤子定音,张婆子有些不甘,哼哧了好一阵,丢出一句话,“总之,若是小四不愿跟他,我明儿说什么也要把他赶走的。”
老爷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