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沉婉儿病情大有好转,沉家也出发回了国都。
叶明智终于鼓起勇气,向甄三丫提亲。
甄三丫犹豫不决,甄怀礼便推掉了。
哪知第二日,叶老爷子竟和媒人亲自来。
他言辞诚恳,是这么说的:
“我家明智一心只读圣贤书,对娶妻生子之事十分澹漠。考取了举人后,又逢祖父去世,丁忧三年,这年纪,便也有些大了,三姑娘不喜,我能够理解。
只是,难得这小子这回开窍,如此认真的喜欢一位姑娘,我这个做爹的,即便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,也要帮他一把的。”
他曾经是位刺史,在国都也有众多族人身居要职。
对于甄家来说,仍然算是庞然大物的。
但他没有高高在上、也没有秀优越感,有的只有一位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。
但是,甄怀礼的拒绝,又何尝不是为了女儿?
只不过,人家诚意这么足,他说什么也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的。
但是,这一回,不等他多说,甄三丫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她说,“我本就喜欢叶明智呀。只是我害怕再一次被伤害,才没接受。可他已经向我走了那么近,仅差一步之遥,我若再不点头,他就会掉头走人,不再理我的了。就,赌一把吧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红红的。
既有被叶明智感动到,也是在内心为自己的过去彻底做个告别吧。
甄二丫的婚宴在冬月,刚好过了大丫的忌日,她去国都回来刚好来得及。
家里一切都安定了下来,甄珠跟随白衍,去了国都。
……
才渐渐入秋,从南往北的天气,就一日比一日凉。
这一日,秋高气爽,在那官道上,来了一队车队。
一群侍卫护着几辆马车过去,一辆更为宽敞的马车,才悠悠荡荡的往前走。
车外秋风扫落叶,车内却是暴雨遇疾风。
嘤嘤宁宁,娇娇哝语断断续续传出,那车夫却神色悠然,像是没听见。
良久,风停雨止后,甄珠拭去额头的细汗,纤长的手指尖点了点男人健壮的胸膛,“府里那么多侍卫你不找,却找了这么位聋哑的,你故意的,是不是?”
“你面子薄,我怕你面上挂不住。”白衍微微勾唇,低哑的声音透着意味深长,“如何?我够疼你吧?”
也就是说,他都算计好了,要再路上狠狠“欺负”她的!
甄珠轻哼了声,“哼,你那是为你自己。”
这车厢铺了一层垫子,和厚厚的毛毯,刚开始她还以为这家伙知道她怕冷,早早就为她准备好了,以为他很体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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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竟为了这事儿!
在车上缠着她,下车住客栈也缠着她,像是糖黏豆一般,推都推不开!
面对媳妇的嫌弃,白衍蛮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路上美景漫漫,美人在旁,不做些有趣之事,岂不可惜?”
甄珠翻个大白眼,都懒得和他杠。
不过,这事儿你情我愿,他也没有强迫自己。
不可否认,他很体贴她,感受全紧着她来,没有让她有半分不适。
所以,他胡闹便由他去,她稀罕他。
这辈子都不可能拱手让人的了!
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,“我丑话说在前头,不管你和多么的圣上手足情深,那太后对你多好,若他们开口要将康宁许给你,我必然不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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