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实动手,你就帮忙。等她出了气,你再找人把陈实和他母亲带走,送到衙门去。”
麦冬揶揄她,“王妃,这事儿好像不归咱们管呀。您这算不算以权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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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他们把潘怀珍遗弃在乱葬岗,这就触犯了我朝律法,我不过是帮衙门一把,把人抓住送过去而已。”
甄珠停顿了下,忽然笑了,笑容肆意飞扬,“我就是以权压人了又怎么着?我用权势能把渣男压疯压绝望,这不是大快人心?”
……
在郊外的一间民居里,陈实趴在破旧的木床上痛苦呻、吟。
他背部和臀部的衣物都被打烂了,上边染着斑斑血迹,瞧着触目惊心。
一名老妪坐在床边,边抹泪边恨声道,“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,潘怀珍这**却这般狠毒,让人把你打成这样!
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小娼妇,当初扔出去的时候,就该一锄头敲死她!”
“娘,我说了不关她的事,是王妃下的命令。”陈实虚弱地道,“她没出来见我,或许心里还是有我的,等我伤势再好点儿,我再去找她。”
“儿子,你快别说了。”老妇往外张望了下,小声说,“黄氏方才一回来便摔摔打打,可见是生你的气了,你消停些,别把她给气走了。”
“哼,这样的毒妇,她要真走了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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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实太过激动,扯动伤口,倒抽了口冷气,又恨声道,“娘你不知道,她偷偷跟踪我去了王府,眼睁睁看着我被王府的侍卫打、又被拖入衙门杖责,她跟个无事人一样,站在一旁看。
那官差问她是不是和我有关系,她摇头摆手说不认识我。如此绝情无义之人,还能要吗?”
“这小贱人,她竟敢这么对待你!”老妇人怒容满面,“当初要不是她勾引你,从中破坏你和潘氏,你何至于到这步田地?”
“娘,这事儿也怨你。好好的你去找什么江湖术士,说黄氏是什么旺夫益子、大富大贵的命,我才动的心。
后来娶了她,我屡考不中,同窗好友也都远离了我。她哪有什么福气,我看是霉星降世才是。我落魄至此,都是她害的!”
陈实气得捶了下被子,伤口也被扯痛,“啊”的嚎叫了声。
提起这茬,老婆子也是恨得牙痒痒,“说不定她给的生辰八字是假的。个小贱人,倒是有心计。
不过,黄氏好歹给你生了俩孩子,休掉她要落人口实。这样,你要真的把潘怀珍找回来,就将她抬作平妻,你看如何?”
“娘,不行啊。潘怀珍跟王妃学习医术,相当于是王妃的弟子,这水涨船高,她怎么还可能屈居于他人之下呢?”
“咋?她不能生育,废人一个,娶她回来还得跟个菩萨似的供着?”
“娘,您还真没说错。咱要想通过她,榜上王府这棵大树,就得哄好她。”
“你意思是,还是要休掉黄氏?”
“必须休!”
“这……”
老妇正要说话,忽然门板被重重推开,发出“砰”的好大的声响。
黄氏双手环胸,斜靠在门口,冷冷地看着屋内。
“你母子俩当我是死人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