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而回应他的,只是许麟以及乌雀营修士的背影,甚至连头都没回一次的许麟,却是眯起了眼睛,两点寒光从其眼缝中迸发出来,一脸的森然。
绝非偶然,许麟想着方才的事情,而在他身边的鹰篆道人似乎有话想说,但见许麟一脸的阴沉,话到嘴边,愣是又咽了回去。
忽然之间,许麟停下了脚步,转头对着身边的恨天狼道:“你们先回后山青湖湖畔,我去前山看看。”
恨天狼弓着身子对着许麟行了一礼,道了声:“是!”而在他身后的众位乌雀营修士,也是一齐的躬身弯腰,自从西北的事情之后,这些人对于许麟所下达的命令,越发的信服与敬畏。
淡淡的点了点头,许麟的身影随即便已经消失在原地,而在他走后不久,血杀和尚这才敢抬起头来,伸长了脖子看向许麟消失的方向,对着身边的鹰篆道人道:“你说咱们打头的,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鹰篆道人此时的目光,也是看向许麟身去的方位,这时听见血杀和尚发问,怪眼一翻:“什么来路贫道不知道,你的来路贫道倒是看的清楚,方才大和尚你,可真给咱们乌雀营张了脸面啊!”
话说到了血杀和尚的痛处,犹如用刀子在本来已经好的伤疤上又补了一刀,血杀和尚立时大怒道:“老杂毛,别给杂家说这些没用的,杂家可记得,你刚刚被昆仑修士捕捉到地洞底下的时候,哭爹喊娘的衰样,就差给人跪下磕头了,这时还有脸说起杂家来了!”
鹰篆道人黑着脸,一身煞气直往头顶上冒,目光狠狠瞪视着血杀和尚,眼看就要一言不和大大出手的架势,却被恨天狼插了一脚的站在了两人的中间,冷哼一声:“你俩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,这次回山,那明鸾小子竟然有胆子拦住咱们,肯定是山上出了什么问题,眼下事情不清不楚的,你们可别给打头的添乱,要是让他老人家不爽了,其后果.....”
话说到这里,恨天狼的一阵冷笑,立马让众人浑身添了一层白毛汗,西北的那个峭壁崖边,许麟折磨清羽真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在联想如果那些手段如果使用在自己的身上,顿时死的心都有。血杀和尚和鹰篆道人大眼瞪小眼,两人不约而同的,讪讪的退到了一边,只有恨天狼再次看向远处的天边,目光深邃,也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小院独亭,青山湖水映衬两旁,其中用汉白玉铺成的长道,绚丽着天上七彩的虹光,一个瘦弱的身影,一步一走的缓慢而来,脸色苍白的脸上,有着精致的五官,却又有一丝邪气驱之不散,而眉宇间的一条狰狞金蛇,更是栩栩如生的张在额头上,许麟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四合小院,驻足良久,思来想去了一会儿,这才又重新迈起了缓慢的步伐。
一路上没有侍童弟子的接引,那个院落,仿佛就是一个在等待着自己的坟墓,许麟有这样的感觉,不是因为方才的明鸾,而是他背后的那个人,这位昆仑的现今掌教,其在门中的地位与影响力,自从玄德老祖出山以来,日渐衰落,但许麟可不认为,一个久握权柄的人,会如此轻易放弃眼前的一切,即使挡在其面前的那位,是玄德老祖。
但最让许麟心忌的,是清宏真人的为人,还有他那诡异的修为,是真人境不错,在许麟升至真人以后,越发能肯定其心中的猜测,这老家伙一定是有什么诡异的秘术,给人的感觉,就好像一片轻雾薄纱,明明就在眼前,可当他站在你近旁的时候,又能让你感觉到,此刻的他,是远在天涯。
走进了四合院,穿过了门廊,径直的,许麟来到了那个书房的门外,静默着的不出声,也没有敲门或者推门而入,只是沉静的站在那里,直到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,许麟这才躬身一礼道:“弟子在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