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老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,于是打开了一份档案袋,将股权证明、股权转让书等都拿了出来,还交出了一份文件。
叶唐言从始至终一直坐在原位,一动不动,一言不发,对于顾老的离去,他早已有所预料,可是现在变成现实,他却真的有些无法接受,这不是说他生性多情,更不是因为他心又愧疚,而是一种本能,一种习惯导致了他此刻的反应。
顾老拍了拍叶唐言的肩膀,语气温和的说:“叶总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。这是我能给公司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。这些证明什么的,我想你不会陌生,我就不多说了,至于这个,它是我的策划书,是关于股权改革的,我希望你和同事们可以好好研究一下,也好避免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件再次发生。”
说完了自己想说的,顾老向着在坐的人鞠了一躬,这一躬几乎就是他在景逸公司的缩影,更是他对于这个公司的热爱,以及对于这些人的情感,虽然这个收尾并不好,可是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。
顾老也没有等着叶唐言他们说什么,就独自向着门口走去,整个人显得落寞和孤独,让人看着越发的心疼。
忽然穆荣盛站了起来,对着顾老说:“顾兄,这就是你说的宅心仁厚,这就是你说的心地纯良?我们昨天的确是做了不光彩的事,可你是无辜的,现在连你都要被排挤走,这还有理可以说吗?”
原本手都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的顾老忽然扭过头来,他没想到自己的离去会被用来煽动人心,因此他显得十分愤慨。
顾老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穆荣盛,声嘶力竭的说:“你在这里说的是什么话!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,你自己心里是一清二楚,你如果还想有个好结果,就别再做这种血口喷人的勾当了,我说过,我是自愿的。还有,我告诉你,你最好现在也交出自己的股份,否则等你想交了恐怕都来不及了……”
或许是顾老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没有用,因此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,便扬长而去,根本没有理会穆荣盛会说些什么。
叶唐言看着在场的这些人,他们一个个神情木然,似乎已经感知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威胁,叶唐言忽然觉得这群人很可怜,更觉得这些人可恨。
虽然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多年,可在叶唐言看来,这些人的行为始终是让人无法接受的,或许是自己没有那份狠辣的心肠,也或许是自己还不够老道,又或者是自己的运气好,少了些波折,对于人心的认识不够深刻和多样。不够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晚了,毕竟自己现在所面临的,是给这群人一个解释,同时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。
叶唐言将顾老留下的东西翻看了一下,意兴阑珊的问:“在坐的各位,还有想走的吗?如果有,我决不会勉强。至于股份,我也会按照市值的二倍给予补偿,当然如果哪位想出售自己的股权,我个人也愿意收购,价格我们可以谈。”
穆荣盛在一旁冷哼了一声,低声说:“真是可笑,既然想要杯酒释兵权,还玩什么邀买人心的勾当,难不成把我们都当成了小孩子?”
若是以往,这句话一出口,一定会有人附和,可是今时今日,已然是没人愿意为了这位穆老先生来得罪叶唐言了,因此穆荣盛有些尴尬,脸色也是青一阵紫一阵的,显得格外窘迫。
叶唐言心里明白这个穆荣盛本来就和自己是势同水火,因此他也没希望对方会良心发现,只是因为一想到等下罗队长就可能会逮捕穆荣盛,心里对于穆荣盛还是有些怜悯之情,于是努力平静了下情绪,向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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