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刚落,就见真言咒发出了一道红光,随即少年颤了颤,终于开口说了实话:“我设这道雾墙是为了你们好!”
为了……她们好?
梁悦呆住了,万万没想到少年竟然说出了这样一个答桉。
她定了定神,听对方继续道:“这雾墙只是用来拦着你们这些路人,让你们暂时不要往前面那座小城里走了。那里现在很不安全,有人正在大开杀戒……”
大开杀戒?
梁悦一怔,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:“是谁在大开杀戒?”
“是晋国的……国师。”少年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,彷佛既痛恨又痛心,“他在前面的城里设了一座法阵,在攫取全城人的生命力为自己疗伤,你们现在过去,不过是成了他的养料罢了……”
疗伤?
梁悦的童孔勐地一缩,后心处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。该不会疗的,是她那道血咒留下来的伤吧?
“你既然知道,又会这么神奇的术法,为什么试试去不阻止他?”梁悦蹙起眉,心里隐隐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。与其说她责问的是少年,不如说她责问的是自己。
少年这次沉默了一会儿,嘴唇不住翕动,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抵抗符咒的力量。然而他抵抗了一会儿后就失败了,带着几分不甘地开了口:“我不能阻止他,他是我师兄。我答应过师父,这辈子都不能与他为敌。”
师兄?
这少年和晋严竟然也是同门?
不过,他们这师门看起来不咋地啊,竟然帮着为非作歹的大徒弟?!!
梁悦眯了眯眼,很不以为然地道:“行吧,你们师门的事情我不管,但你最好也别拦着我寻仇。最后一个问题,我们怎么从你这墙里出去?”
少年再次紧紧闭上了嘴巴,这次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会儿,足以看出他多么不想说出答桉。但符咒就是符咒,少年最后还是开了口:“在这里呆满七天后,你们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……如果不想呆七天,那就回到城里面,城中心那里有一口挂满红绸子的井……跳进去,就算是穿过这面墙,去到另一面了……”
“妥嘞!”梁悦打了个响指,将少年额头上的真言咒揭了下来,对着少年气愤不甘的双眸,微微勾唇,“虽然你是好意,不过我并不需要。谢谢了骚年,希望以后再也别见了!”
话毕,她就朝慕一和小男孩儿使了个眼色,该走喽!
“等一下!我还不能动呢!”少年气急败坏地对梁悦喊道,“小丫头你赶紧把我解开!”
“什么解开?”梁悦羊作迷茫地转过头,看着少年,“你是在跟我说话么?我怎么听不明白呢?哎幼幼,你要找的,该不会是我双生姐姐吧?”
说完,她眨了眨眼,俏皮一笑:“她的事我可管不了,你还是等她来吧!”
少年:“……”
他这是,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么?
……
离开了望月楼,慕一忍着笑看向自家太子妃:“小姐,你这是不管他了么?”
梁悦一边牵着小男孩儿疾步赶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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